公公的妹妹也就是我老公的大姑住院了，我婆婆和姑姐都去医院看过了，婆婆说让我老公休

公公的妹妹也就是我老公的大姑住院了，我婆婆和姑姐都去医院看过了，婆婆说让我老公休息了也要去医院探望一下，老公正在客厅修孩子的玩具车，闻言抬头问：“大姑得的什么病？严重吗？”婆婆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过来：“听说是胆囊炎，刚做完手术，您姑姐昨天去送了些小米粥，说恢复得还行。您这周末休息，买点水果过去看看，毕竟是您爸唯一的妹妹。” 客厅的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老公手里的螺丝刀上。他正蹲在地毯上修儿子的玩具车——塑料轮子松了，齿轮卡着一截断了的发条，小家伙早上哭着说“爸爸修不好，车车就不跑了”。 婆婆端着洗好的草莓从厨房出来，白瓷盆沿沾着水珠，红果子在里面滚了两个，停在我手边。她把盆放在茶几上，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你大姑住院了，这周末休息，去看看吧。” 老公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螺丝刀还悬在半空：“大姑得的什么病？严重吗？”齿轮卡得紧，他用牙咬着另一端的发条，腮帮子鼓了鼓。 “听说是胆囊炎，刚做完手术。”婆婆捏起一颗草莓，蒂上还带着绿叶子，“你姑姐昨天去了，送了小米粥，说伤口不疼了，能坐起来喝半碗呢。”她把草莓蒂丢进垃圾桶，声音轻了些，“毕竟是你爸唯一的妹妹啊。”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我看见老公的手指停在玩具车的方向盘上——那是儿子最喜欢的部分，昨天还攥着喊“嘀嘀叭叭”。他沉默了几秒，把螺丝刀放在地毯上，起身去阳台拿手机：“我查查附近的水果店，买点软乎的水果，芒果或者猕猴桃？” 我忽然想起，公公去年冬天住院，大姑每天都来，提着保温桶，里面是她自己包的菜肉馄饨，说“哥爱吃这个，住院得吃点热乎的”。那时候老公忙，还是大姑天天守在病房，给公公擦手擦脸，跟护工念叨“我哥睡觉轻，输液别滴太快”。 原来有些感情不用常挂在嘴边。就像老公手里的玩具车，平时放在角落落灰，儿子一哭，他就能蹲半小时，一点点把零件拼回去；就像大姑和公公，一年见不了几次，住院时却能天天守着，端汤送水。 “买箱牛奶吧，”我开口，“术后喝牛奶好，再买点香蕉，软和。”老公回头，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附近水果店的地址，他笑了笑：“行，再买束康乃馨？我妈说大姑喜欢红的。” 婆婆在旁边剥草莓，汁水染红了她的指尖，她没说话，只是把剥好的草莓放进儿子的小碗里，碗沿印着小汽车的图案——和老公正在修的那辆，一模一样。 儿子午睡醒了，揉着眼睛跑出来，看见老公手里的玩具车，尖叫着扑过去：“车车！我的车车！”老公把车放在地上，车子“嘀嘀”响着往前跑，儿子追着跑，笑声撞在客厅的墙上，又弹回来。 老公拍了拍手，拿起外套：“我现在去买水果，明天早上直接去医院，顺路。”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妈，大姑手术那天，我爸打电话了吗？”婆婆点头：“打了，你姑说哥在电话里絮叨半天，问她疼不疼，让她别省钱，好好养病。” 老公“嗯”了一声，开门走了。阳光跟着他的影子晃了晃，落在茶几的草莓盆里，红得发亮。我忽然觉得，所谓家人，大概就是你修玩具车时，有人提醒你去看看住院的姑姑；是你住院时，有人提着馄饨来，说“哥爱吃这个”；是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惦记，像草莓上的水珠——小，却亮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