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联系的大姑姐给我打电话了,想让她闺女来我家里住一段时间,让我给她辅导一下功课,我以儿子学习紧张为由拒绝了她,结果她一个电话告到了老公那里,老公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别理她!电话挂断的时候,我握着手机的手还在发烫。 傍晚六点半,油烟机刚歇火,菜铲子还在水槽里泡着。手机在围裙兜里震起来,屏幕上“大姑姐”三个字跳得突兀——上次通话还是去年春节,她在电话那头催着老公给老家寄年货。 我拿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水,划开接听键。 “弟妹啊,”她声音裹着电流声,有点劈,“你看能不能让妞妞来住段时间?初三了,数学跟不上,你辅导肯定比外头老师强。” 我捏着手机壳边缘,指腹把硅胶壳按出个坑。儿子房间传来翻书的哗啦声,他模考刚掉了十名,昨晚刷题到十二点,眼下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姐,不是我不帮,小远这阵子……” “就一个月,”她打断我,“你让妞妞跟小远一起写作业,互相有个伴儿嘛。” 挂电话时我听见自己说“真不行”,语气硬得像块冻豆腐。 半小时后老公的电话打进来,我盯着锅里咕嘟冒泡的排骨汤,心跳先乱了半拍。 “她跟你说妞妞的事了?”他劈头就问。 我嗯了一声,拿汤勺搅着锅里的浮沫。 “别理她。”老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刚开完会的疲惫,“她闺女上周把辅导班老师气跑了,这是没处送了。” 我握着手机靠在厨房门框上,瓷砖凉丝丝的。窗外的天暗下来,对面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打翻了的星星罐子。 手机突然又震了一下,是大姑姐的微信:“小远学习再紧张,还能差妞妞一个座位?都是一家人,你这当舅妈的心咋这么硬?” 我没回,把手机塞回兜里。排骨的香气漫出来,混着儿子房间飘来的修正液味道。 老公推门进来时,我正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他从背后圈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我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被惯得没分寸。” “那你刚才电话里……”我转身看他,他衬衫领口还别着工牌,“不怕她回头跟你妈告状?” “告状就告状呗。”他伸手捏了捏我脸颊,“我妈现在更疼孙子,知道小远要中考,肯定站你这边。” 儿子背着书包从房间出来,看见桌上的糖醋排骨,眼睛亮了亮。老公把他拉到身边,扒拉着他头发问:“今天晚自习考数学没?” “考了。”儿子往嘴里塞了块排骨,含混不清地说,“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出来,班长说我步骤写对了一半,能给一半分。” 我看着父子俩凑在桌边讨论解题步骤,突然想起下午大姑姐电话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是啊,都是一家人。可一家人的边界在哪里呢?是她理所当然地开口,还是我小心翼翼地拒绝? 手机在兜里又热起来,这次是老公的微信:“我跟我姐说了,妞妞的事让她自己想办法。以后她再打电话,你直接挂掉。” 我抬头看了眼客厅,老公正给儿子讲题,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厨房里的汤还在小火炖着,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极了此刻心里的动静。 原来所谓家人,不是无底线的退让,而是你知道有人会站在你这边,替你挡住那些不合时宜的要求。就像老公说的“别理她”,简单三个字,比任何安慰都管用。 我拿起手机,把大姑姐的微信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锅里的汤该关火了,再炖下去,就该糊底了。有些关系,大概也像炖汤,得有个合适的火候,太急了不行,太纵容了,也不行。 儿子突然喊我:“妈,明天早上能给我做三明治吗?同学说他家妈妈做的三明治里放煎蛋和火腿。” “行啊。”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明天早上七点叫你。” 老公冲我笑了笑,眼里的光比桌上的台灯还亮。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有点发红的眼眶——不是委屈,是忽然觉得,原来被人坚定地选择着,是这么暖的一件事。
好久不联系的大姑姐给我打电话了,想让她闺女来我家里住一段时间,让我给她辅导一下功
凯语乐天派
2025-12-15 13: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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