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令人彻悟的话： “上帝淘汰男人的方式一共有两种，第一种就是让他好色，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入非非，被自己的欲望反噬。第二种就是让他贪吃，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想来一口，经常大快朵颐，胡吃海塞，最后身体垮掉了。” 深夜急诊室的日光灯白得疹人，空气里浮着消毒水和某种隐约的甜腥味。 老吴躺在靠墙的病床上，手背插着点滴针头，闭着眼，但眼皮在微微颤动。 他是被救护车拉来的，急性胰腺炎。医生拿着化验单，语气没什么波澜：“重度脂肪肝，血脂血糖都高到危险值。不能再胡吃了。” 走廊长椅上，小陈捧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屏幕的光映亮他年轻却有些浮肿的脸。 他刷的不是新闻，是同一个女孩的社交媒体主页，新来的实习护士，今天给他抽血的那个。 主页照片里，女孩在海边笑，头发被风吹起。他放大，再放大，直到像素模糊。 胃里一阵熟悉的灼烧感袭来，他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烤五花肉二十串，烤馒头片五串，炒方便面一份，再加一瓶冰可乐。 下单，付款，动作行云流水。胃的灼烧感被一种虚拟的饱足感暂时压了下去，尽管他两小时前才吃过晚饭。 老吴睁开眼，看着输液管里透明的液体一滴滴落下。他想起傍晚那顿饭，是在一家新开的自助餐厅。 海鲜区堆成小山的雪蟹腿，烤肉区滋滋作响的肥牛，甜品塔上颤巍巍的奶油。 他吃了一轮又一轮，直到感觉腰带勒得生疼，直到一种混合着胀满与空虚的复杂情绪，取代了最初的兴奋。满足吗？好像并没有。 现在，冰冷的液体正试图冲刷他体内那些过度热情的油脂。 隔壁床的病人发出鼾声。小陈的外卖到了，塑料袋窸窣作响。他拎着油腻的包装袋，走到消防通道楼梯间，坐在冰冷的台阶上。 烤肉的香气混合着楼道的灰尘味。他大口吃着，肥腻的肉块，甜腻的酱料，冰凉的碳酸饮料冲刷过食道。 很香，很痛快，但吞咽的动作几乎是麻木的。他一边机械地咀嚼，一边忍不住又点开手机，看那个女孩有没有更新动态。 他看着自己手里油乎乎的烤串，忽然觉得有点恶心，不是生理上的，是某种更深的东西。 凌晨两点，老吴的点滴打完。他慢慢坐起身，身体像灌了铅。 小陈也刚好从楼梯间回来，手上还沾着点油渍，嘴角也有。 朝阳每天都升起又落，而每天也带着同样的诱惑，同样的空洞，和同样的、在放纵与悔恨之间摇摆的钟摆。 而淘汰，往往不是一声惊雷，而是这日复一日的、细微的吞咽声，和屏幕上无声滑动的、永远够不到的影像。 老吴这次生病出院后，身体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硬朗。 小陈，因为在工作期间多次摸鱼怠工最后被辞退。 叔本华：“人生如同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摆动。欲望得不到满足就痛苦，得到满足就无聊。” 对美色的追逐或对美食的饕餮，其满足感转瞬即逝，随后便是更深的空虚或对更多刺激的渴望。 孔子：“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 “食无求饱”并非禁欲，而是不沉溺于口腹之欲，保持身心的清明与适度的空间；“居无求安”则是不贪图过度的安逸享乐。 记住：真正的“安宁”与满足，需要向内或向上，寻求超越感官的、更稳固的精神依托。 当内心清明自主时，外在的诱惑便难以撼动根本，人也就摆脱了被低级欲望淘汰的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