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摩洛哥国王乘坐专机紧急回国,不料被6架美制F-5战斗机猛攻,专机被打成了马蜂窝,8人当场身亡,眼看着从高空坠落,对方仍不放心,一架F-5不顾一切地撞向了国王专机。 1972年8月16日,摩洛哥的天空蓝得发晃,哈桑二世的波音727专机正穿过云层往首都飞。机舱里,国王刚结束对法国的访问,正翻看文件,舷窗外的云絮像棉花糖似的飘着,谁也没料到,一场杀局正从下方的云层里钻出来。 “那是什么?”机长突然猛打方向盘,专机像受惊的鸟一样歪了歪。哈桑二世抬头,看见舷窗外闪过几个银灰色的影子——是F-5战斗机,而且是自家空军的型号,机翼下的导弹闪着冷光,正恶狠狠地冲过来。 “是叛乱!”侍卫长脸色煞白,一把将哈桑二世按在座位上,扯过防弹毯盖住他。话音刚落,“咚咚咚”的闷响就从机身传来,像有人在用大锤砸铁皮。舷窗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一块弹片“嗖”地穿进来,擦着国王的头皮钉在舱壁上,留下个冒烟的小洞。 机舱里乱成一锅粥。空姐尖叫着抱紧氧气面罩,文件和咖啡杯散落一地。哈桑二世透过裂开的舷窗往外看,6架F-5像饿狼似的围着专机,机炮“哒哒哒”地吐着火舌,机身被打得“叮叮当当”响,窟窿眼密密麻麻,像块漏风的筛子。 “左引擎着火了!”副驾驶嘶吼着,专机突然往下一沉,像被抽走了骨头。哈桑二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他死死抓住扶手,看见舱尾的几名侍卫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其中一个还在挣扎着够通讯器,刚摸到按钮就不动了——后来才知道,这一轮扫射,8人当场没了气。 “国王陛下,必须迫降!”机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专机已经像片落叶似的往下坠,高度计的指针疯狂转圈。哈桑二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突然想起出发前收到的密报,说空军里有人不满他的政策,要动手脚,当时他没当回事,没想到真成了要命的刀子。 就在专机挣扎着调整姿态,想往下方的沙漠迫降时,最前面的那架F-5突然加速,像枚失控的炮弹,直直地冲过来。飞行员大概是疯了,明知道撞上去两败俱伤,还是狠命踩着油门,机翼几乎要贴到专机的机身。 “快躲开!”所有人都尖叫起来。机长拼尽全身力气拉杆,专机猛地往上一抬,F-5的机翼擦着专机的肚皮飞了过去,“咔嚓”一声撞掉了专机的尾翼。两股黑烟同时冒出来,F-5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栽向沙漠,专机也失去了平衡,打着旋往下坠。 哈桑二世感觉天旋地转,机舱里的警报声刺耳得像锯子。他闭着眼,脑子里闪过小时候父亲教他骑马的样子——“摔下来别松缰绳,只要还活着,就得爬起来”。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专机“轰隆”一声砸在沙漠里,激起漫天黄沙,机身断成了两截,却奇迹般地没爆炸。 “陛下!陛下还活着吗?”侍卫长从变形的舱门里爬出来,满脸是血地喊。哈桑二世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座椅,喉咙里全是沙土,他咳了半天,哑着嗓子说:“活着……给我枪。” 远处的沙丘后面,叛乱的士兵正举着枪冲过来。哈桑二世捡起侍卫的手枪,躲在断成两截的机身后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就这么死了。后来他才知道,这场叛乱是空军参谋长策划的,可他没想到,有两架F-5飞行员临时反水,没参与攻击,还偷偷报了信,让地面部队赶了过来。 当援军的直升机“嗡嗡”飞来时,哈桑二世靠在滚烫的机身上,看着远处还在冒烟的F-5残骸,后背的衣服早就被血浸透了。这场空中惊魂,让他捡回一条命,也让他明白,权力场上的刀光剑影,比沙漠里的风沙还要凶狠。 后来有人问他,当时怕不怕。哈桑二世摸着脸上那道被弹片划出来的疤,笑了笑:“怕?但我知道,摩洛哥不能没有国王。” 那场被打成“马蜂窝”的专机,后来被送进了博物馆。机身的弹孔密密麻麻,像在诉说那天的疯狂。而哈桑二世,在那场劫难后统治了摩洛哥三十年,他总说:“是沙漠救了我,也是那些还相信我的人,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哪怕被追得走投无路,哪怕翅膀被打烂,只要心里那口气没断,就总有机会,在漫天黄沙里,重新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