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奖励她！”浙江，杭干高速收费口，卡车司机交完高速费准备离开，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他的车厢。让他拿出行驶证，随后又把高速费退给了司机。 浙江杭千高速的收费口，下午的太阳有点晃眼，卡车司机老王刚交完一百多块的高速费，正准备挂挡踩油门，窗口里的收费员突然喊住他：“师傅，等一下！”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降下车窗探出头，看见收费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穿着蓝色制服，手里拿着他刚递过去的通行卡。“您这车厢里拉的啥？”姑娘指了指他车斗的篷布，那篷布边角没系紧，露出点黄澄澄的影子。 老王愣了愣，这才想起车斗里的橘子。“哦，是橘子，自己家果园摘的，拉去杭州批发市场卖的。”他这趟是头一回跑长途卖水果，以前都在本地集市转悠，这次橘子丰收，想着去大城市多卖俩钱，高速费也是刚才才知道要交这么多，肉疼了好一会儿。 “那您有行驶证吗？”收费员笑着问，“我看看能不能走绿色通道，能省点钱。” “绿色通道？”老王更懵了，他只听过拉菜的车可能不用交钱，自己这半车橘子也能算？他赶紧从副驾抽屉里翻出行驶证，递过去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姑娘接过行驶证，指尖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又探出头看了看车斗：“您这橘子装了多少斤？” “大概两千来斤吧，车斗没装满，就后半截有。”老王有点不好意思，他的卡车核定载重是两吨半，这次怕路上颠坏了，没敢装太满，所以篷布盖着也不显眼，刚才过磅的时候他自己都没往绿色通道上想。 姑娘点点头，拿着计算器算了算：“两千斤是一吨，您这核定载重量是2.5吨，1除以2.5等于80%……哎，差一点点。”她皱了皱眉，又探头仔细看了看，“师傅，您这橘子是不是压得实？我瞅着不止一吨吧？” 老王一拍大腿：“哦！我忘算了筐子！每个筐子七八斤呢，二十多个筐，加起来也有一百多斤！” “那就是1.05吨，除以2.5就是84%，差不多能到85%的标准了。”姑娘眼睛一亮，转头朝旁边的岗亭喊了一声，“小张，过来帮我拍个照核验一下！” 很快，另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过来，绕到车后掀开篷布，对着橘子和车厢里的称重标记拍了几张照片。阳光透过篷布的缝隙照进去，橘子皮上的水珠亮晶晶的，还带着新鲜的果香。 “成了，师傅。”收费员把行驶证递回来，手里拿着刚收的那沓现金，“符合标准，这高速费退给您。” 老王接过钱的时候，手指都在打颤。一百多块呢，够他加小半箱油，也够给家里娃买两本辅导书了。“姑娘，太谢谢你了！我真不知道这橘子也算，刚才交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没事儿，您以后拉鲜活农产品，记得走绿色通道专用车道，提前准备好行驶证，打开篷布让查验的师傅看看，能省不少事。”姑娘又叮嘱了几句，“路上慢点开，橘子看着挺新鲜，能卖个好价钱。” 老王连声道谢，发动车子的时候，后视镜里还能看见那姑娘在朝他挥手。卡车慢慢驶离收费口，他打开车窗，风里好像都带着橘子的甜香。他掏出手机给媳妇打了个电话，嗓门大得能惊动旁边车道的车：“老婆子！咱的橘子在路上就赚了一百多！那收费员姑娘真好……” 阳光洒在车斗的篷布上，半车橘子在颠簸中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点头。老王哼起了家乡的小调，觉得这趟杭州之行，还没到地方就先尝到了甜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