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日军占领祁县后,汉奸们积极为日军效力,陈赓指示干掉几个汉奸震慑败类,查玉升笑道:“交给我吧。” 那会儿华北平原的炮声还没停,祁县城里的维持会牌子就挂起来了。 这些穿着绸缎马褂给日本人点头哈腰的家伙,比城外的鬼子更让老百姓堵心。 386旅旅长陈赓在临时指挥所里来回踱步,桌上的煤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当时就觉得得给这些败类点颜色看看,不然这抗日的人心都要散了。 查玉升那会儿刚从洼地突围出来,棉衣上还沾着泥点子,听说要去收拾汉奸,眼睛一下子亮了,本来想推辞说补充营刚打完仗需要休整,但后来发现这任务比正面硬拼更对他的脾气。 查玉升能接下这活儿不是没道理。 一个月前日军夜袭旅部,他抱着机枪带头从洼地往外冲,子弹嗖嗖从耳边飞过也没皱下眉头,硬是把被围的陈赓给救了出来。 这种临危不乱的狠劲在敌后太稀缺了。 陈赓后来跟参谋说,查玉升这小子不光能打,脑子还活泛,让他带支小队伍去折腾汉奸,比派一个团去扫荡管用。 那会儿八路军缺枪少弹,正面硬碰硬肯定吃亏,只能靠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祁县维持会会长王敬斋是第一个倒霉的。 这家伙以前是做绸缎生意的,日本人来了就主动当起了“维持会长”,天天帮着催收粮食,老百姓背地里都叫他“二鬼子头”。 查玉升带着两个侦察员摸到他家院墙外时,正听见院里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本来想直接翻墙进去,后来发现院墙上拉着铁丝网,就绕到后门,用匕首撬开木锁摸了进去。 王敬斋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时,手里的麻将牌撒了一地,查玉升没跟他废话,枪响后在桌上留了张字条,上面就三个字“查玉升”。 这张字条后来成了汉奸圈里的催命符。 太谷县的伪警察局长夜里上厕所,发现门楣上插着把匕首,刀柄上缠着同样的字条;东观镇的粮商刚收完日军要的粮食,第二天就被发现吊死在粮仓门口,胸口也别着“查玉升”的纸条。 其实这些活儿不全是查玉升干的,他带的特务队就十几号人,却让整个晋中平原的汉奸都觉得身边藏着双眼睛。 有次汉奸开会,有人提议悬赏捉拿查玉升,结果没人敢接这活儿,怕晚上就被人摸了脖子。 搞掉几个铁杆汉奸后,查玉升把目光转向了祁县纺织厂。 这家厂子给日军做军服布料,当时八路军过冬的棉衣还没着落。 厂长姓李,原来是个本分商人,日本人来了不敢不从,但没手上沾血。 查玉升没直接动手,而是托商会会长递了封信,说要五百匹布。 李厂长吓得连夜想跑,后来发现城门都被日军看着,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找商会会长商量。 查玉升本来想狮子大开口,后来发现把人逼急了对谁都没好处,最后敲定三百匹黄布加两百匹白布,八路军按市价付钱。 交布那天,李厂长亲自押车到城外树林,看见查玉升穿着打补丁的军装,身后十几个战士背着步枪站得笔直。 他本来以为会被抢,没想到查玉升让会计当场点了银元,还笑着说以后要是再给日本人干活,下次就不是要布这么简单了。 李厂长回去后大病一场,再也没接日军的订单。 这件事在商人圈子里传开,不少给日军办事的老板开始偷偷给八路军送物资,怕哪天“查玉升”的字条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查玉升这手“胡萝卜加大棒”玩得确实高明。 那会儿冀中军区的武工队也在除奸,但大多是匿名恐吓,效果远不如这种“实名威慑”来得直接。 汉奸们不知道查玉升在哪,什么时候会来,这种不确定性比真刀真枪更让人害怕。 后来太岳军区总结经验时说,查玉升创造的这种心理战术,比消灭一个小队的日军还管用,至少让敌后的伪政权半年不敢全力配合日军“扫荡”。 查玉升后来成了开国少将,但他总说1938年在祁县的日子最难忘。 那会儿没电台没汽车,全靠两条腿和一张嘴,硬是在日军眼皮底下搅了个天翻地覆。 其实不光是他,当时敌后有无数这样的战士,用各种办法跟敌人周旋。 他们可能没留下名字,但正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斗争,一点点瓦解了日军的统治根基。 如此看来,抗日战争从来不只是战场上的厮杀,更是人心的较量。 查玉升用他的方式告诉那些动摇的人,当汉奸没有好下场;也让老百姓看到,总有人在为他们撑腰。 这种较量或许没有炮火连天的壮烈,却实实在在决定了战争的走向。 毕竟老百姓心里有杆秤,谁真心抗日,谁认贼作父,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