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溥仪请霍殿阁当保镖，但两个日本保镖不服，提出要与霍殿阁比武，霍殿阁闻言笑道：“三招便可打败你们。” 两个穿着武士服的日本人站在静园客厅里，手按刀柄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挑衅。 刚被溥仪请来的霍殿阁放下茶碗，眼神扫过对方紧绷的脊背，这话一出口，空气里顿时像结了层冰。 溥仪捏着茶杯的手指泛白，他知道这场比武早就不是拳脚之争了。 沧州的武馆后院总飘着铁锈味，少年霍殿阁攥着磨秃的枪杆，看师父李书文用红缨枪尖挑落屋檐下的苍蝇。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枪扎一线”的功夫有天会用来戳破日本人的狂妄。 这位“神枪李”的关门弟子，十六岁就把枪术练得能在铜镜上刺出整整齐齐的针孔。 东北军营的雪地里，霍殿阁教士兵们把枪术改成刺刀术。 本来想照着传统枪法教，后来发现战场拼杀得更直接。 他编的《军中实用枪术教程》里，“枪刺咽喉”那招至今还躺在辽宁省档案馆。 十年军旅生涯磨硬了他的拳头，也让他看清什么叫家国大义。 静园的青砖地上，工藤铁三郎的刀刚出鞘三寸，霍殿阁的身影已经晃到他左侧。 围观的日本领事馆官员还没看清动作，工藤的手腕已经被反扣，刀“哐当”落地。 第二个对手岩田爱之助扑过来时，只觉得眼前一花，后颈就被枪杆顶住，喉咙里的喊声卡在半截。 伪满皇宫的樱花树开过三次，霍殿阁的枪杆上多了道裂纹。 那次日本军官挑衅，他徒弟谭吉堂没忍住动了手，结果被关东军扣了个“反满抗日”的罪名。 无奈之下，他只能辞职回天津，临走前把那杆光绪年间的铁枪埋在了静园的梅树下。 天津国术馆的牌匾挂起来那天，霍殿阁教徒弟们练八极拳的“十字劲”。 他更想教他们战场上的搏命招式，但看着窗外租界里飘着的日本旗，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那些年他整理的拳谱里，每页都夹着干枯的梅花瓣。 1942年的冬天比往年冷，霍殿阁躺在病床上，听徒弟说沧州老家的武馆被日本人烧了。 他咳着血想摸床边的枪，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这个曾三招制服日本武士的武者，最终没能熬过山河破碎的心痛，享年五十七岁。 如今沧州武术博物馆里，那杆挖出来的铁枪还立在玻璃柜里。 枪头的锈迹里藏着旧时代的风骨，就像霍殿阁教给世人的，武者的脊梁从来不是练出来的，是在该站直的时候，从没弯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