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张作霖经过一穷山村,偶遇一位身材窈窕的农家女。只见,她挑着两个水桶,走在晨光之中。农家女婀娜多姿的身影,让张作霖怦然心动。张作霖立马到农家女面前:“我要讨你做小老婆!”。 1978年,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的一角,立起了一座新的墓碑,这位逝者以90岁高龄辞世,既是共和国少将的生母,也曾是当年名震东北的“大帅府”里的四姨太,在一众因战乱离散、命运多舛的军阀妻妾中,许澍旸不仅是寿命最长的那一个,更是活得最透彻的那一个。 她的人生理应是一场关于依附权势的悲剧,可她硬生生把这副被动挨打的“烂牌”,打成了教育子女、保全自我的教科书,要把时间倒回1906年的春天,这桩婚姻的开端并没有半点粉红色的旖旎,充斥的全是穷人的无奈与恐惧。 那时候的许澍旸还是个跟着守寡母亲闯关东的贫家女,日子过得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那天她在村头费力地挑着水,迎面撞上了带着队伍巡视的张作霖,这时候的张大帅还不是后来坐拥奉天的“东北王”,刚被清廷招安,正是意气风发想扩充门面的时候。 马背上的军阀看中了这个眼神清亮的村姑,没多久,大红礼盒就送到了许家破败的门口,对于许家母女来说,这不是喜事,是“吓坏了”张作霖什么出身,绿林土匪起家,之前已经有了几房妻室,在当地名声虽大,却透着股蛮横劲儿。 许母更是只有这一个相依为命的女儿,心里哪怕有一百个不愿意,甚至觉得与其做富家妾看人脸色,不如找个穷人踏实过日子,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孤儿寡母哪里有说“不”的权利,许澍旸看着愁得整夜睡不着的母亲,心里那笔账算得清楚。 这婚事躲是躲不掉了,与其等着被强抢日后受辱,不如现在点头,至少那一箱彩礼能给重病的父亲看病,能让母亲往后衣食无忧,她是一咬牙,把自己给“卖”进去的,进了大帅府的后宅,那就是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角斗场。 前头几位夫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原配赵氏陪着老张打江山,劳苦功高,二夫人出身书香门第,才貌双全但心气极高,三夫人脾气暴躁,整日拿着下人撒气,早就被扔在别院冷落,作为一个村里来的“文盲”姨太,许澍旸太清楚自己的斤两。 她没去学怎么争风吃醋,反而把那种穷苦人家的韧劲拿了出来,跟着张作霖出征辽北时,别的太太嫌条件恶劣哭天喊地,只有她默不作声地随军操持,吃糠咽菜也没半句怨言,这份识大体、能吃苦的“战友”情分,才让那位喜新厌旧的大帅高看了一眼。 但许澍旸比谁都清醒,以色侍人也就是几年的光景,甚至这份恩宠反而是祸端,她把目光放得极长远—要改变命运,得靠脑子,得靠下一代,她曾大着胆子跟张作霖磨,想去奉天女子师范念书,虽然没多久就被大帅以“丢人”为由强逼着退了学。 但那颗想看世界的种子算是种下了,不让去学堂,她就借着孩子的私塾先生“蹭课”,夜深人静时点灯抄书,硬是一笔一划给自己脱了盲,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这位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四姨太,却展现出了像护崽母狼一样的凶悍和决绝。 她严禁孩子们染上军阀二代的纨绔习气,日常生活从不搞特殊化,甚至让孩子像普通人一样去学校读书,她总是告诫子女:“富贵这东西不长久,得有居安思危的本事”这种“清醒”最直接的爆发,是在子女的婚事上。 军阀联姻向来是拿子女当筹码,1922年,为了拉拢直系军阀曹锟,张作霖竟要把年仅六岁的儿子张学思定给曹家做女婿,许澍旸听说后彻底急了,一改往日的顺从,拍了桌子,甚至带着孩子逃回乡下老家躲避。 后来为了十二岁的女儿不被强嫁给高官之子,她更是一次次跪求收回成命,宁可跟丈夫把关系闹僵,也绝不拿孩子的幸福做政治交易,在那个夫权至上的年代,一个姨太太敢这么干,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孤勇。 这番苦心在1928年“皇姑屯事件”的一声巨响后,得到了最真实的验证,大帅府的顶梁柱倒了,原本显赫的家族瞬间分崩离析,众人或是争产或是彷徨,而许澍旸却异常从容,她带着孩子搬到天津,租住小院,没有了锦衣玉食,日子依然过得有声有色。 因为早早就给孩子们灌输了“靠自己”的观念,这一房的子女没一个在那场剧变中垮掉,反而成了大帅府里最有出息的一支,长子张学曾进了联合国任职,女儿考入剑桥和加州大学,拿了硕士学位,小儿子张学思更是投身抗日洪流,后来成了战功赫赫的开国少将。 晚年的许澍旸,住在北京,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安宁,更接来了老母亲养老送终,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回望这一生,从被迫低头挑水过军爷的关卡,到最后儿女成材、受人敬重,她虽是乱世里的一粒微尘。 却靠着那份难得的通透与坚韧,没被时代的洪流卷得无影无踪,反而活出了最硬气的模样,世人都说“娶妻当娶贤”殊不知这位穷得叮当响时便懂得审时度势的女子,才是那个家中真正的“定海神针”。 信息来源:《大帅府》 《乱世枭雄》 《大城县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