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27岁露兰春伺候完57岁的黄金荣，便泛起恶心去洗手间干呕，擦完嘴巴，她拨通一电话：“我再也受不了这老男人，带我离开！” 露兰春1898年出生于苏州，原名李兰春，父亲经营绸缎生意，家境富裕。她8岁时父亲去世，亲戚争抢财产，母亲带着她南下上海谋生，两人靠缝补衣物和贩卖布头维持日子。她从小聪明，声音条件好，继父张师爱好戏曲，在法租界巡捕房担任翻译，他安排她学习京剧。她专攻老生行当，唱腔刚劲，气息持久。1912年，她14岁，在天津升平茶园首次登台，唱《文昭关》和《战蒲关》，声音洪亮，赢得认可。同年秋季，她前往上海，在天仙合记茶园演出。上海观众挑剔，她表演《洪羊洞》和《托兆碰碑》，演技稳健，被称作坤角新秀。接下来几年，她在群舞台和群仙舞台轮番上演《斩黄袍》和《桑园寄子》等剧目，名字常出现在《申报》报纸上。她痴迷京剧，也明白行业需要处理人际关系。张师与青帮头目黄金荣有联系，这层关系影响她的人生轨迹。 黄金荣1868年生于苏州，早年到上海闯荡，从巡捕起步，逐步掌控法租界警务，成为督察长。他加入青帮，势力覆盖赌场、浴室和戏院，每年收入数十万大洋，手下众多。1919年，黄金荣修缮共舞台，邀请露兰春加盟。她在台上唱《枪毙阎瑞生》，胜利唱片公司录制她的唱片，销量破纪录。两人关系拉近。1922年，黄金荣54岁，娶24岁的她为妻，婚礼车队绕大世界三圈，红毯铺满街头。她提出不做妾、管家产、继续唱戏条件，他休掉原配林桂生。婚姻充满管束，她出门演出需报备，矛盾频发。到1925年，关系破裂。她身体不适，常恶心呕吐。那天伺候完黄金荣，她去洗手间干呕，擦嘴后打电话给薛恒，一个年轻颜料商。 她对黄金荣的霸道和多疑忍耐已久，两人年龄差距大，生活方式差异明显。薛恒比她小几岁，两人已私下往来。她决定离开。几天后，黄金荣外出，她打开书房保险柜，取出钞票、珠宝和账册。这些账册记录青帮黑市交易，一旦外泄会威胁他的势力。她带走物品后消失。先搭船去宁波，又绕回上海租界藏身。出逃震动上海，报纸头条报道，黄金荣震怒，派人搜捕，封锁消息。但上海茶楼巷口议论纷纷，青帮老大被女人卷款私奔，丢脸丢到家。他的威信骤降，杜月笙和张啸林趁机崛起，形成青帮三大亨格局，但他的地位不再首位。 双方通过中间人谈判。她归还部分物品，提出离婚。黄金荣同意，从此不准提她名字。这场风波让他在帮会里势力减弱。露兰春与薛恒生活起初有钱维持，但薛恒风流成性，赌钱吸鸦片，常几天不归。她以为逃离牢笼，却进入另一个困境。1930年前后，薛家财产耗尽，债主上门。有次薛恒在赌场被扣，她带珠宝赎人。两人分开，她独自抚养孩子。后来结识京剧老生安舒元，两人因戏结缘。她不再登台，在家里教学生谭派老生唱腔和黄派武戏。租住在法租界小院，生活清苦，靠授徒和旧藏度日。 露兰春与薛恒生下七子，但关系不稳。她染上鸦片瘾，始终没能戒掉。1936年7月，她因肝病去世，年38岁。死因有说是慢性肝病，也有人说是旧疾复发。葬礼简陋，梨园同行前来，杜月笙派人送花圈。黄金荣离婚后，继续经营赌场和戏院，但地位下滑。杜月笙和张啸林分走部分地盘。他的健康衰退。1951年，他在《文汇报》刊登自白书，承认过去行为，照片显示他手持扫帚在大世界门前清扫街道。1953年，他病故家中，葬礼冷清，仅十余人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