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跟我妈唠嫁妆的事，我说“当初您给我陪嫁的那套家电，得花不少钱吧”，我妈随口一句“那不是用你婆家给的10万彩礼买的嘛”，我直接愣住了！我半天没回过神，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结婚那会，我妈明明跟我说，这全套家电是她攒了好几年的退休金给我准备的陪嫁。 前几天下午，我跟我妈坐在阳台藤椅上唠嗑。 茶几上摆着她刚泡的菊花茶，玻璃杯壁上凝着水珠，像撒了把碎星星。 我摩挲着杯底的花纹，突然想起结婚时那套崭新的家电，就随口问了句，妈，当初您给我陪嫁的冰箱洗衣机，得花不少钱吧？ 我妈正用牙签挑着茶杯里的茶叶梗，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说，那不是用你婆家给的10万彩礼买的嘛。 我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磕在茶几上，幸好杯底厚，没碎，就是茶水晃出来几滴，溅在我的布拖鞋上。 我盯着她鬓角新长的白头发，半天说不出话——结婚那天，她明明拉着我的手，站在客厅那台锃亮的冰箱前，眼里闪着光说，这是妈攒了五年退休金给你备的，以后在婆家过日子，咱手里得有实在东西撑着。 我张了张嘴，想问她为什么骗我，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另一种解释是，她当时是不是怕我觉得委屈？毕竟彩礼那笔钱，婆家当初是当着亲戚的面给的，浩浩荡荡的，她要是直接说用彩礼买了家电，亲戚们会不会说她小气？ 她那几年总说单位发的劳保用品用不完，过年给我的围巾手套，其实都是她自己舍不得买新的，把退休金一点点攒起来。 现在想来，她可能是把彩礼钱悄悄存起来了，又用自己的钱买了家电，就为了让我在婆家抬得起头——可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我们谁都没再提这事，她起身去厨房切水果，背影比平时佝偻了些。 这事过去好几天了，我心里还是堵得慌，不是气她骗我，是突然想起她衣柜里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穿了快十年了，领口都磨出毛边了，她还说暖和。 现在才明白，当妈的心思，有时候比针脚还密，密到你得用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慢慢看清线头。 今天早上给她打电话，她说天气凉了，让我把阳台的花搬进屋。 我嗯了一声，说妈您也注意保暖，别总穿那件旧毛衣了，我给您买了件新的。 她在那头笑，说知道了知道了，你那点工资留着自己花。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台上那盆她去年送来的绿萝，叶子长得可旺了，根须在水里清清楚楚地舒展着，像她藏了一辈子的爱，终于让我看见了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