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没有存款的下场！”美国一博主采访流浪汉，询问他流落街头前是干什么的？本以为他会是家境贫寒，或者好吃懒做的人，没想到，流浪汉竟然回答：半年前我是做IT的，Javascript高级工程师，年薪45万美元！ 纽约的深秋，风跟刀子似的刮过街头，博主马克裹紧羽绒服，举着摄像机对准桥洞下那个缩在睡袋里的流浪汉。镜头里，男人头发黏成一绺一绺，胡茬上还挂着冰碴，面前摆着个写着“求口热饭”的硬纸板。 “老哥，方便聊聊不？”马克递过去一杯热咖啡，“你流落街头前，是做啥的啊？” 流浪汉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半年前……我是做IT的，Javascript高级工程师。” 马克手里的摄像机差点掉地上：“啥？IT工程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嗯，”男人低头盯着咖啡杯，指节因为常年握鼠标磨出的茧子还清晰可见，“年薪45万，美元。” 马克彻底懵了。45万美元，换成人民币三百多万，在纽约也算站在金字塔中上层了，怎么半年就跌成这样？他忍不住追问：“那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男人沉默了半天，喉结滚了滚，才慢慢开口。他说自己叫戴夫，去年夏天还在曼哈顿的高楼里敲代码，团队做的金融系统刚上线，老板拍着他肩膀说年底奖金翻倍。那时候他住着带露台的公寓，周末带老婆去长岛钓鱼，冰箱里永远塞满进口牛排。 变故是从老婆查出脑瘤开始的。“一开始以为是小问题，”戴夫的声音开始发颤，“结果医生说要开颅，光手术费就得20万。我想，没事，我有钱，有保险。” 可保险报销的额度远不够，进口药、康复治疗、ICU一天一万多……他先是掏空了积蓄，又把股票基金全抛了，还是填不上窟窿。“她疼得整夜叫，我看着心疼啊，砸锅卖铁也得治。”他抹了把脸，不知是泪还是汗，“最后那俩月，我天天加班到凌晨，回家就睡仨小时，就为多挣点加班费。” 可老婆还是没留住，今年春天走的。戴夫还没从丧妻之痛里缓过来，公司裁员名单就贴出来了，他的名字赫然在列。“说是经济不景气，整个部门都砍了。”他苦笑一声，“我拿着遣散费还了俩月房贷，第三个月就撑不住了——之前为了给老婆治病，我把房子二次抵押了。” 银行的催款单像雪片似的来，他去求情，人家只说“按合同办事”。没俩月，法警就上门贴了封条，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住了五年的房子被银行收走拍卖，连老婆生前最喜欢的那盆兰花都没来得及带走。 “更绝的是医疗债务，”戴夫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保险公司不认账，说有些治疗不在报销范围，一下子欠了三十多万。催债公司天天打电话，征信直接拉黑，成了信用破产。” 他想去找工作，可面试第一件事就是要固定住址。他租不起房，只能睡朋友沙发，后来朋友老婆嫌麻烦，他就搬到了车里。“没地址，没信用，谁要啊？”他摊开手，掌心全是冻疮，“以前我敲代码，手指在键盘上飞；现在我讨钱，手指在寒风里抖。” 从公寓到桥洞，从年薪45万到靠施舍过活，不过半年。马克看着他脚边那个破帐篷，里面堆着几件脏衣服，唯一像样的是个旧平板电脑——戴夫说偶尔还会开机看看以前写的代码，“就当是提醒自己，我也曾是人上人”。 风更大了，戴夫把睡袋裹得更紧：“都说美国梦，我以前信啊。可你看我，一场病，丢了工作，没了房子，啥都没了……这哪是梦啊，这是醒了就摔死的坑。” 马克关掉摄像机，心里堵得慌。他给戴夫留了两百美元，看着这个曾经的精英缩在桥洞深处，背影在寒风里像片随时会被吹走的叶子。他突然明白，所谓的“斩杀线”，从来不是突然出现的刀，而是生活一层层抽走你脚下的砖——健康、工作、房子、信用……最后让你从云端，硬生生摔进泥里。 回去的路上，马克看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曼哈顿夜景，那些高楼里还亮着无数加班的灯，可谁又知道，其中哪个窗口的人，明天会不会步戴夫的后尘？这城市啊，一面造梦，一面碎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