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年,新疆喀什城下,左宗棠面对上万俘虏,毫不犹豫地下令:“降者亦杀!” 命令一出,将校沉默,议者哗然,但他背过身去,不再多言。数十年戎马生涯的老将军,不是第一次面对生死选择,却是第一次在犹疑和坚持之间痛下杀意。 1865年浩罕将领阿古柏趁清朝内乱,自伊犁入侵新疆,十三年间,攻陷喀什、占领和阗,建号“哲德沙尔汗国”。 不仅在南疆设立伪官,甚至仿效中原制度,自封“伊斯兰大汗”。更甚者,他联合英俄,掠夺土地、杀戮平民,逼迫回、汉、维等各族百姓改教。 乌鲁木齐满城血洗,库车大臣全家自焚殉国,奎因在喀什弹尽粮绝后引爆炸药,连带妻子同赴黄泉。左宗棠并非不知仁义,但他不能再忍。 为了这一战,左宗棠拖着年老之躯,自甘肃起兵西征。朝中李鸿章等人持反对态度,认为西陲不比沿海,实为化外之地,不如发展海军。 他不服,亲赴京师,跪求慈禧太后拨饷。他只说了一句:“新疆若失,蒙古便危;蒙古一动,京师不保。” 这句话震动中枢,换得了兵权。 西征初期,粮草不足,左宗棠动用胡雪岩筹银三百万两,四处借款。他将养廉银全部投入,亲率部队在兰州屯田、修渠,自筹军粮。 沿途百姓扶老携幼逃荒,他只得夜里独坐流泪,却不许士兵施粥,他说:“收复故土,才是百姓的出路。” 十年打下喀什,胜利来之不易。俘虏集中城外,数以万计,不乏昔日投降后再叛者,也有白彦虎旧部,惯以百姓首级投名状。 此前在库车、玛纳斯等地,清军因轻信投降,被叛军反咬,屠村断水渠。左宗棠再无侥幸之念。他冷静判断:“此辈非兵,是匪。” 他下令斩首,不容拖延。 当年平太平军,他从不滥杀。但新疆不同,阿古柏之乱,远不止战事,更是对国家主权的严重践踏。白彦虎等部不断西逃,沿途焚烧村庄、掳掠妇孺,留下的是尸横遍野的废墟。 面对喀什投降之众,他没有退路。 正如他后来所说:“宽仁非不善,但若以百姓之命赌其悔改,何忍?”他深知,这一次,仁慈将酿更大血祸。刘锦棠按令执行,将残敌尽数清剿至俄境。 喀什复归,南疆安定。 七年后,新疆建省,改设迪化府为省会,纳入清廷正式建制。疆域西陲,从此稳定三十年。百姓重归农耕,商路再通,废城起炉烟,河渠见绿意。 “历史不是非黑即白,守土之责,有时要用雷霆手段。”左宗棠一生守疆,死后只求一句:“我宁负骂名,不负百姓。” 这是他在喀什城下,望着戈壁风沙时,说出最沉重的承诺。 喀什的天很冷,那一日雪落如灰,左宗棠走出军营,坐在石阶之上,沉默许久,只说了四个字:“事了,可归。”他知,这不是胜利,是赎罪;不是荣耀,是责任。 他只求百姓安居,不再血流成河。

用户20xxx65
左公辛辛苦苦留才住了新疆大部分土地,而蒋光头一纸条约就把蒙古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