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现实的话: “当你老了,你才发现还要面临三个残酷的现实。 一、你老了再讲卫生,再爱干净,你的儿女都会嫌弃你。因为,人老了身上有一种无法避免的“老人味”。 二、人老了以后,不要给亲朋好友发信息,因为没有人在意你的问候。你发多了就是打扰,会招来埋怨。 三、父母挣钱儿女花,高高兴兴是一家。儿女挣钱父母花,吵吵闹闹要分家。生儿育女是义务,养儿防老却隔着残酷的现实。 人老了,要守好老窝,守好老本,守好身体,能自理就自理,少给儿女添负担,少让自己受委屈,最后苟延残喘的时光尽量短,就是最大的福报。” 早晨六点,老吴用第三遍清水擦完马桶圈时,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儿子一家周末照例来吃早饭。他急忙把抹布晾到阳台最外侧,洗手的肥皂打了三遍,确保指尖只有淡淡的柠檬皂香。 儿媳进门时还是皱了皱鼻子,目光像探照灯扫过茶几。那里有根老吴没发现的、他自己的白发。 儿子说:“爸,今天天气好,等会儿给您这窗户都打开通通风。” 老吴记得母亲晚年也有“老人味”,那时他还是壮年,虽不嫌弃,但每次走近总下意识放缓呼吸。 现在轮到自己了,才明白那不是不讲卫生,是皮肤、是呼吸、是衰老的细胞自然散发的,一种名为“暮年”的、无法漂洗的气息。 早饭时他尽量坐得远些。夹菜用公筷,喝汤不发出声音,餐巾纸叠得方正放在膝头。但小孙子还是不肯挨着他坐。 上周三他给老同事转发养生文章,附带一句:“老张,最近关节还疼吗?”消息像石子沉进深潭。 昨天他看到老张在朋友圈晒孙子书法比赛获奖,九宫格,点赞列表很长。 儿子要换车,差八万。饭桌上提了一句,儿媳低头扒饭。老吴没接话,夜里却失眠了。 三十年前他买第一辆自行车,父亲把裹了三层手绢的存折拍在他手里:“拿去,别让你妈知道。”那钱是父亲在码头扛包攒的。 现在他的存折密码儿子知道,余额儿子大概也能猜出,但递出去的动作,再也做不出父亲当年的爽利。 最后他取了五万,用报纸包好放在儿子车里:“先拿着,不够再想办法。”儿子推辞两句收了。 有一天,老吴用了二十年的德生牌收音机,调频旋钮突然失灵,永远停在了戏曲频道。他本想让儿子帮忙修,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他把旧收音机拆开,不是真修,就是用螺丝刀轻轻拨弄那些零件。 电阻像彩色糖果,电容像小罐头,线路板上的铜丝在阳光下金灿灿的。 他忽然想起父亲是电工,小时候常带他去配电房,那些闪烁的指示灯也曾让他觉得神秘又美丽。 后来,他去银行办了新卡,把大半存款转进去,新密码只有自己知道。旧卡里留了些钱,放在床头柜抽屉,如果儿子急需,可以自己取。 昨天孙子生日,儿子来接他去吃饭。老吴换上干净衬衫,从新卡里取了1000块塞进红包。 车开到半路,他平静地说:“对了,我立了遗嘱,公证过了。房子存款怎么分,上面写得清楚。等我不在了,你们兄弟姊妹按这个来,免得争执。” 车里突然安静。儿子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半晌才说:“爸,您想这些还早……” “不早了。”老吴看向窗外,梧桐树正落叶,“早准备,大家都安心。” 晚饭很热闹。 孙子收了红包开心,破例挨着老吴坐了一会儿。儿媳主动盛了碗汤放在老吴面前:“爸,您最爱喝的鱼汤。” 儿子对自己的关心也突然多了起来,儿子满脸笑容。 回到家已九点。老吴没开灯,在黑暗里坐了很久。月光照在拆开的收音机上,那些零件泛着微光。 他忽然明白,人生就像这台收音机。年轻时接收整个世界的声音,老了以后,最重要的不是还能接收多少信号,而是自己成为了一个怎样的发声体。 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 夜深了,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坚定,像在穿越无边的黑夜。老吴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枕头下,两张银行卡安静地躺着,一张通向责任,一张通向自由。 而在这之间,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平安安的航道。 蒙田在《随笔集》中坦言:“衰老是一场我们人人都要赴约的盛宴,只是无人愿意提前入场。” 人老了,没有了朝气蓬勃的气息,没有了姣好的容颜,只有垂垂老矣的迟暮姿态,子女的“嫌弃”往往并非针对个人,而是对生命腐朽过程的本能疏离。 王维在《酬张少府》中写道:“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 人在年轻的时候,圈子是一圈一圈往外增大,人在老年的时候,恰恰相反,圈子在一圈一圈逐渐缩小,最后只剩自己。 林语堂曾犀利指出:“人生在世,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大学时以为什么都懂,毕业后才知道什么都不懂,中年又以为什么都懂,到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 养儿防老是美好的愿望,现实毕竟残酷。守住老本,是保留自我选择的权力;少添负担,是维系亲情中最珍贵的平等与体面。 人老了,贵在一个“守”字。 守好老窝,守好老本,守好自己。 记住:真正的“守好”,是守护自我存在的核心价值:不因子女的态度而否定自身,不因社交的沉寂而感到虚无,不因经济的依赖而丧失自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