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潜伏者：吴石仅排第5，钱壮飞排第2，第1名郭汝瑰老蒋到死都没明白。 灯一开一灭，屋里像在屏气。名单摆在桌上，叫得响的几个名字，一半在国民党心脏里打盹儿多年。嘴上喊忠诚，脚底下却一寸一寸把地基掏空。谁最狠，不在嗓门，在手法。 刀柄真正挪走的，是郭汝瑰。黄埔出身，德国炮兵训练，陈诚看重，进南京国防部作战厅，1948年秋把“徐蚌会战”方案铺在桌上。 蒋介石拍拍肩膀，笑得踏实。查过没，查过。 杜聿明当面起疑，蒋纬国也递过话，结果一屋子的清贫把怀疑压回去：家里沙发是木板钉的，旧套打补丁，连个小科长都不如的过法。就这么一块“清廉”牌匾，硬是当了防弹衣。 棋局从不耍花，落子直取要害。 孟良崮，把整编七十四师和张灵甫送进包围；辽沈，把精锐堵在锦州死结；轮到淮海，几十万国军一步步被他画进泥淖。前线才收军令，复印件就安安稳稳躺在解放军的指挥部。还有那场南京的绝密会，参会限三人，他把要点悄悄写进《圣经》空白处，顺着线送去华东野战军。 到1949年底，四川宜宾通电，七十二军掉头，西南一道口子松开。 蒋介石退到台湾，深夜翻来覆去，多半还在琢磨：这把刀，啥时候倒了向。 电报机那头，钱壮飞拿命抢刻度。 1931年春，南京还透着凉，六封“十万火急”密电从武汉飞来，顾顺章被捕且将叛变，押往南京要“献宝”。这条线要是断晚了半步，上海那边就要出灭顶之祸。 钱壮飞把电文扣下，记住要点，让女婿刘杞夫当夜上车去上海。 周恩来、陈赓等人连夜转移，炉火还留着温度，追捕的人第二天冲进去，抓到的都是空房子。他不只救了人，还把上司笔迹学得惟妙惟肖，手起一划，三千多页中统核心文件调出来。后来路越走越窄，长征途中与部队走散，埋在贵州深山。 龙潭三杰之一，响的是胆气，也响在那晚的时钟上。 有的人坐得更久，像一盏不响的灯。沈安娜1938年进国民党中央党部，常在蒋介石亲自主持的会议上速记。 手快，耳朵灵，会场上谁都不多看她一眼。 蒋说到机密，换奉化话，还叮嘱“不要记”。她把本子合上，指甲在大腿上划密符，划完一条灼一条，疼得记得牢。 会散，回家同华明之把符号译成电码，发往延安。 1942年与组织失联，她把三年记录剪成小卷，缝进旗袍边缘带走。 一干就是十五年，像一枚安在心脏里的窃听器。武汉会战到针对延安的动作，常常能提前两天拿到安排。蒋的日记里还夸她“干练可靠”，这四个字算是烫手的褒奖。 西北那边，胡宗南的办公室门半掩着，纸烟的味儿常年不散。 熊向晖从1937年起靠过来，写字认真，话不多，十二年把自己磨成一根细针。 1943年，“闪击延安”的纸面在西安铺开，他整理过，心里有数。1947年临门一脚，十万人马、空军配合、测向仪配置，这些硬货被分门别类送出去。 延安提前撤离，城里回声空落落，胡宗南费尽九牛二虎，握到一把空气。 这位没被避着，开会必带，连私事都说给他听；等报纸把名字亮出来，骂声在墙上砸得山响。一人顶几个师，不夸张，西北地图的折线就是这样被改过来。 线要有人拧，网要有人撑。李克农一直在后场打结。 1931年顾顺章那次，他接住警报，传到中央；抗日战争在桂林等地设点搞情报，破译无线电，收集部队调动。1947年延安保卫，胡宗南的进攻意图先被拆开，撤离走得从容；1948年前后代理中央情报部长，网撒进各区，长春守军、江阴要塞的起义对线联动。 辽沈、淮海、平津三场硬仗，情报把节拍攥得死紧，刀在前，弦在后。 消息也会长腿，从国内跨出去。阎宝航的圈子杂，路子长，银行、社交、学会，一个个都能用上。1941年5月到6月，他先一步听到德国要在6月22日进攻苏联，把日期交出去，苏方心里有了底。那年下半年，有关日本偷袭珍珠港的风向也传到链条上，彼时没人太信，12月8日的炮火给了迟到的证明。 东北那边，1944年前后关东军布防被细抠，堡垒位置、兵力编制、武器装备，像拆钟表一样拆开，路径从重庆到延安，再到更远的寒地。 名单上谁排第一谁排第五，嘴上吵得热闹，账本翻开，都是死扣。 蒋介石退到台湾，夜里估摸棋局，灯影压在墙上。国民党那艘大船看着体面，船板下有人拿着小刀，一点点把钉子抠松。最高明的递刀，是让对手自己把柄递过来，还夸一声握得稳。名字过目即忘，手法留在骨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