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老公脑子是搭铁的，自己儿子饿了不管，侄女一说要喝奶茶，马上带出去，昨天娘家有酒席，我回去住了两天，傍晚五点多吃过晚饭才回来婆家这边，回来我儿子就跟隔壁几个小孩一起去公园打篮球了，洗完澡 10 点多准备睡觉，他就说饿得睡不着，也确实，晚饭吃得早，运动量又大，肯定饿得也快， 从娘家吃酒席回来那天，傍晚的风还带着点酒气。 婆家的灯亮着，老公窝在沙发里刷手机，侄女趴在他腿边看动画片。 儿子的篮球鞋在玄关踢得歪歪扭扭，鞋边还沾着公园的草屑——他早跟隔壁小孩约了去打球。 五点多吃的晚饭，那会儿天还没黑透。 谁能想到这小子疯跑两小时，运动量比平时翻倍。 洗完澡十点半，他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小眉头皱成个疙瘩：“妈，我饿。” 我伸手摸他肚子，瘪瘪的，像被放了气的气球。 前几天侄女来家里玩，下午三点多说想喝街角那家珍珠奶茶。 他正在沙发上刷手机，听见了立马起身，连拖鞋都没换就牵着侄女出门了。 那时候儿子也在旁边，啃着苹果没说话，现在想来，是不是那时候就该多留个心眼？ 他听见儿子喊饿，头也没抬：“冰箱有面包，自己去拿。” 儿子嘟囔：“干巴巴的，不好吃。” 我心里那点火“噌”地就上来了——侄女要喝奶茶是甜的，儿子要填肚子就是“自己去拿”？ 是不是当妈的总把孩子的需求攥得太紧，而当爸的神经天生就粗一点？ 我蹲下来问儿子：“想吃啥？妈给你煮面。” 他眼睛亮了：“加个荷包蛋！” 厨房飘起葱花的香味时，老公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靠在门框上看。 “刚才咋不说饿？”他问儿子。 儿子吸溜着面条：“说了呀，你没听见。” 我没回头，往锅里打鸡蛋，油花溅在手背上，有点烫。 后来我才想起，侄女是大哥家的孩子，平时难得来一次，他总说“当舅舅的得疼外甥女”；儿子是天天在眼前晃的，他大概觉得“饿一顿饿不坏”。 可孩子哪分什么“客人”和“自己人”？饿了就是饿了，需要人疼的时候，眼里只有爸妈。 那晚儿子抱着碗吃了个精光，头一歪就睡在了我腿上，嘴角还沾着面汤。 老公帮我把他抱到床上，动作轻得像怕惊着蝴蝶。 “以后他打球回来，我提前热杯牛奶备着。”他突然说，声音有点闷。 现在儿子的篮球鞋总被摆得整整齐齐，鞋边的草屑每天都会被蹭掉。 有时候我看着老公蹲在玄关擦鞋的背影，会想起那个飘着葱花味的夜晚——原来男人的“搭铁”，有时候只是慢半拍的温柔。 下次孩子说饿，别急着发火，先问问他：“要不要一起给孩子煮碗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