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今天 98 岁了,他是因为会养生而长寿吗,说会也会一点,说不会也真不会,他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更舍不得用,他总吃剩饭剩菜,从不挑吃好的,他一年四季都是那几件旧衣服,从来不让买新的,使用的生活用品,都是多年以前的,从来不换新的,他住的房子也简陋,老的预制板楼,还是顶层,冬冷夏热,下雨时墙角会渗水,他就找几个塑料盆摆在地上接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响一夜,我们劝他修修,他说没事,盆接着就行,花那冤枉钱不值得。 今天是老爹98岁生日。 他是因为会养生才这么长寿吗? 说会也沾点边,说不会,是真不会。 他的日子过得像本翻旧的线装书,每一页都写着“舍不得”。 冰箱里永远有半盘前天的米饭,昨天的炒青菜,他总说“热一热照样吃,扔了才是造孽”;衣柜最底层压着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出毛边,领口洗得发白,是他四十岁时单位发的工装,如今还套在身上当便服;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掉了三块瓷,印着“劳动最光荣”的红漆字都模糊了,他刷牙喝茶还攥着不放。 我们兄妹几个早想给他换房子,市中心的电梯房都看好了,他拄着拐杖在阳台转了三圈,指着墙角那几盆接水的塑料盆:“这老楼住了四十年,哪块砖松了我都知道,换个地方睡不着。” 去年冬天最冷那几天,暖气管道老化,屋里只有十四五度,我买了电暖气扛上去,他摸了摸插头:“费电不?我多穿件棉袄就行,你妈当年织的毛衣还在箱底呢。” 上个月梅雨季,墙根又渗水,我拎着工具箱要补,他拦在门口:“盆接着就行,滴答声听着踏实。” 夜里我起夜,听见客厅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见他坐在小马扎上,借着光擦那几个接水的塑料盆——盆沿都磕出豁口了,他还拿抹布一点点擦得发亮。 我们总笑他“抠门”,直到去年收拾老屋,从他床板下翻出个铁皮盒。 里面没有存折没有钱,只有一沓泛黄的粮票、几张皱巴巴的汇款单,还有张1962年的奖状:“先进生产者”,照片上的他三十出头,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我妈在世时说过,那年头粮食紧张,他在工厂食堂当师傅,自己顿顿喝稀粥,把省下来的粮票偷偷换了玉米面,给车间里几个家里有孩子的同事送去。 原来他不是舍不得吃穿,是把“够”刻进了骨子里——够吃就行,够穿就好,够用就成。 不像我们这代人,总想着“更好”“更多”,结果心里像揣了个无底洞,慌慌张张追了一辈子,倒忘了日子本来的样子。 现在我们不劝他改了。 周末去看他,我提着菜篮子进门,先把冰箱里的剩饭悄悄倒了,换上刚蒸的白馒头;妹妹给她织了件厚毛衣,说是“厂里发的样品,不要钱”;弟弟最机灵,买了新的塑料盆,说“单位搞活动发的,扔了可惜,您帮着用用”。 今早我去给他煮长寿面,听见他在阳台跟老邻居打电话:“我这身体?硬朗着呢!昨天还能自己擦桌子……对,日子就得省着过,细水长流嘛。”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他眯着眼笑,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皮,却透着一股子暖烘烘的劲儿。 忽然觉得,他哪是不会养生啊。 他只是把日子过成了一汪清水,不贪不占,不急不躁,慢慢悠悠就流成了长河。 您要是问长寿的秘诀? 或许就藏在他擦塑料盆时,那认真得像在打磨宝贝的眼神里吧。
106岁的雷洁琼先生谈养生,一句话戳中要害:55-65岁是“核心十年”,抓好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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