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南京解放后,一个阔太太乘坐吉普车直闯35军军部,对门口的守卫说:“我

李看明月 2025-12-17 12:52:36

1949年,南京解放后,一个阔太太乘坐吉普车直闯35军军部,对门口的守卫说:“我是陈修良,请你们军政委何克希出来一下!” 1949年4月的南京,街头还飘着硝烟味,穿军装的解放军战士正挨家挨户贴布告。一辆美式吉普车“嘎吱”停在35军军部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个穿旗袍的女人,烫着卷发,手里拎着个鳄鱼皮手包,看着像哪家的阔太太。 “站住!干什么的?”哨兵端着枪拦住她,眼里满是警惕——这几天总有些国民党的遗老遗少来捣乱,穿着打扮都跟眼前这人差不多。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双清亮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很:“我是陈修良,让你们军政委何克希出来一下。” 哨兵愣了——陈修良?这名字听首长们念叨过,说是南京地下党的负责人,可眼前这“阔太太”,怎么看都不像钻山沟、打游击的样子。 正僵持着,军部里跑出个参谋,一见女人就喊:“陈大姐!可把您盼来了!何政委刚还念叨您呢!” 没人知道,这三年来,“张太太”的名号在南京的富商圈里响当当。1946年她刚到南京时,拎着个皮箱走进华德电料行,掌柜的柏焱赶紧迎上来,按事先约定的暗号低声说:“姑妈,您可算来了,姑父让我给您留了间上房。” 那间“上房”在电料行后院,窗户对着条窄巷,一有动静就能从后墙的狗洞钻出去。陈修良脱下旗袍换上粗布褂子,连夜在灯下翻看南京地图——哪里有特务据点,哪个警察所的所长是铁杆汉奸,都得记在脑子里,还不能留下半点字迹。 白天,她是“张太太”,穿着丝绒旗袍去夫子庙喝茶,跟太太们聊首饰、讲牌局,耳朵却在听周围的动静。有回在金陵饭店吃西餐,邻桌两个国民党军官吹嘘“共党在南京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她端着咖啡杯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数:这月已经发展了五个地下党员,全是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人。 最险的一次,是1947年冬天。特务突然查封了华德电料行,柏焱被带走拷问,陈修良正藏在阁楼的夹层里,能听见楼下皮鞋“咚咚”响,还有特务的吼叫:“不说出共党在哪里,就毙了你!” 她摸着怀里的密电码,指甲掐进掌心——那是刚从工厂党组织手里接过的军工厂分布图,比命还重要。直到后半夜,特务搜不到证据撤走了,她才从夹层里爬出来,棉衣都被冷汗浸透了,冻得直打哆嗦,却第一时间找地下交通员,把情报送了出去。 这三年,她烫坏了七件旗袍——有时候是为了藏密信,把信缝在衬里,烫衣服时不小心烧了洞;有时候是接头时被特务跟踪,故意往煤炉边蹭,用烧焦的味道掩盖身上的硝烟气。南京城里的特务换了一波又一波,没人怀疑过这个总带着香水味的“张太太”,就是他们抓了三年都没抓到的中共南京市委书记。 此刻,陈修良走进军部,何克希政委握着她的手,眼圈一下子红了:“陈大姐,南京能这么快解放,你们地下党立了大功!城防图、粮仓位置、特务名单……全是你们拿命换来的啊!” 陈修良笑了,捋了捋卷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看街上那些送水的、修鞋的,好多都是我们的人。昨天攻城的时候,还有个拉黄包车的老党员,硬是冒着枪林弹雨,把你们的侦察兵从城墙根拉到了安全地带。” 正说着,参谋端来碗小米粥,她接过来就喝,喝得急了,粥汁顺着嘴角往下滴——这三年在南京,她陪太太们吃了无数次西餐,却总惦记着这口热粥的味道。 “对了,”她放下碗,从手包里掏出个小本子,“这是还没来得及撤走的特务名单,藏在夫子庙的戏楼后台,你们赶紧去抓。”本子的封皮是烫金的,看着像本账本,里面却密密麻麻记着特务的住址和特征。 何克希翻开本子,看见最后一页写着行小字:“南京解放日,旗袍换军装。”他抬头看向陈修良,见她正望着窗外飘扬的红旗,眼里闪着光,仿佛三年来的惊险和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笑意。 后来有人问陈修良:“当‘张太太’那三年,就不怕暴露吗?”她总是说:“怕啊,但一想到南京早一天解放,老百姓就能早一天过安稳日子,就啥都不怕了。再说,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站着千千万万盼着天亮的人呢。” 那天下午,南京的阳光特别好,照在陈修良的旗袍上,也照在刚贴好的布告上。布告上写着“南京解放了”,字是用红漆写的,红得像地下党员们流的血,也像终于等来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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