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傅冬菊送了父亲傅作义一份“特殊”的礼物:一份北平城里的文物古迹清单,

不急不躁文史 2025-12-05 00:02:28

1949年,傅冬菊送了父亲傅作义一份“特殊”的礼物:一份北平城里的文物古迹清单,然后对老爹说:“解放军说了,这些地方都要保护,要是打起来,谁毁了这些,谁就是历史的罪人。” 那年北平的冬天有点别扭,街口还有人卖糖葫芦,居仁堂里已经砸过电话和茶杯。 外头看傅作义,是捏着六十万军队、二百架飞机的国民党上将;屋里看这个人,夜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饭越吃越少,话里都是叹气。 事得从四八年秋说起。 傅冬菊到北平组稿,本来要回天津,火车都要开了,被李炳泉从车门口拽下来。 天津来电话,要她留下,以照顾父亲为名,在傅作义身边盯着,把他的情绪、讲话、会见对象,拆碎了往党组织报。 接头点在东皇城根的小院,白天在居仁堂端茶递水,晚上去小院里和佘涤清、崔月犁碰头。 组织关系还在天津那头挂着,佘涤清以为只是“民青”里的青年,按规矩要她写自传,准备发展入党。真实身份不好摊牌,只能再走一遍程序。 她身上就多了一层拧劲:一边是傅将军的女儿,一边是地下党员,贴在父亲身边听风辨向。 十一月二日辽沈战役结束。 十一月三日,蒋介石急电北平,要傅作义去南京参加最高级军事会议。李世杰、张濯清轮番相劝,怕这一去变成“有去无回”。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先叮嘱女儿少出门,说特务多;提到南京,只甩下一句“这些事你不该问”。 劝说只好换个壳。傅冬菊托“老同学”的口信,把外面的意思带进来:有人记得他当年同共产党、八路军一起抗日,说眼下平津战事紧,北平和天津再被战火卷一遍,百姓没活路,共产党希望他有接受和谈的可能,用和平解决平津问题。 傅作义听完,只追问那人到底是真共产党还是军统,是谁派来的。听明白是那边的人,只说“这是件大事”,把话压下去。 拖到十一月十七日清早,这份“压下去”的事变成具体动作。 他把女儿叫进屋,又把那位同学的底细问了一遍,确认是真共产党、是派来,而且接触中没露破绽,这才提出真正的要求:托对方向捎一份电报。 规矩很死,电文一个字不能落纸,只能记在脑子里,他口授两遍,她复背两遍。 电报的意思不绕弯:过去以蒋介石为中心统一国家、复兴民族,跟着他“戡乱”,路走错了;决定将所部约六十万军队、二百架飞机交指挥,以“救国救民”为目的,请求派南汉宸来北平商谈和平。 电报发出后没有回音,他问过,党内那头只是淡淡带过。 十二月十四日,解放军把北平围得严严实实,第二天崔载之在李炳泉带领下出城谈判。很快,新保安、张家口相继失守,三十五军、一〇五军在战场上打光。一二月二十五日凌晨,中共中央宣布头号战犯名单,傅作义名列其中。居仁堂里气氛当场炸开,电话、茶杯、笔筒被他一扫而光,人撞在门框上跌坐在床边,只剩下“完了,一切都完了,政治生命也完了”。 刘厚同老先生这时候进门,从“忠”字说起。 提商汤、周武当年也是桀纣手下,后来举兵伐主,后人不叫叛逆,只认圣贤。 话很直:忠不能死扣在一个人身上,要落到老百姓头上。国事已到这个地步,人民流离失所,北平要是打成一片瓦砾,名节再好听也压不住这一城性命。 高树勋起义就摆在那边,共产党说话算数,只要真走和平起义这条路,人和部队都有去处。 这番话不久就到了佘涤清、崔月犁耳朵里。 一九四九年一月一日,那封后来被叫作“元旦六条”的电报,从平津前线指挥部转回居仁堂,由林彪派李炳泉传达,对战犯名单作了解释,把今后的安排说清。 傅作义的气慢慢消了,又回到谈判桌前,周北峰出城,第二轮谈判接上去。 态度变不变,有时候看饭桌。四八年十二月底,他把邓宝珊请进北平,晚上约着马占山在马家吃饭。三人是抗战年代结拜的兄弟,这回桌上多了一点门道。 傅作义平时吃饭多是两个菜,有客人加到三个,那天由邓宝珊张罗,摆上五六个菜。熟悉他的人心里有数,这不只是叙旧,更是在为一个新选择压秤。 没几天,崔月犁就从邓宝珊口里听到实话:傅作义已经下定决心,同共产党合作。 一九四九年一月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两晚,邓宝珊同率先入城的苏静去居仁堂看望傅作义。 外屋里主客说话,里屋里邓宝珊把一封没封口的信交给傅冬菊,要她先看,再找机会交给父亲。 信一开头就指责傅作义率部大举进攻解放区,占领七十多个县镇,县名一一列出;接着说部队所到之处奸淫烧杀,无所不用其极;只给两条路,一是自动放下武器,一是出城改编,并限一九四九年一月二十日中午前作出抉择。 那时国民党军队正在往城外开,协议刚签不久,局面像一张刚稳住的桌子。 她明白父亲那股脾气,这封信要是当面递过去,很可能把前面谈成的结果一下搅黄,只好先压在手里,打算等部队撤完再说。 二月一日,《人民日报》发表《北平解放经过》,把这封信全文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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