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游击队长刘奎准备开会,队员王德却借口头疼去睡觉,刘奎意识到不对劲,就跟了上去,王德眼神躲闪,突然说:“队长,我对不起你!” 皖南山区的冬夜,风声裹着湿冷的雾气,吹得游击队营地外的竹林沙沙作响,简陋的茅草棚里,游击队长刘奎正借着油灯的微光擦拭那支仅有的步枪。 这支枪跟随他经历了皖南事变的腥风血雨,如今成了三人游击队最珍贵的家当,他刚要召集队员布置任务,却见王德捂着额头嘟囔:“队长,我头疼得厉害,想躺会儿。” 刘奎没说话,目光扫过王德微微发抖的手,那双手曾在战斗中劈开过敌人的刺刀,此刻却紧攥着衣角。 王德钻进草棚后的阴影里,刘奎悄声跟了上去,黑暗中,王德的呼吸急促而凌乱,他突然转身,眼眶通红:“队长,我对不起你!”话音未落,一把斧头“哐当”一声砸在两人之间的泥地上。 原来,叶保长早盯上了纪律散漫的王德,几碗烧酒下肚时,他曾压低嗓子诱惑:“两千大洋加个乡长职位,换刘奎一条命!” 王德起初被愤恨冲昏了头,刘奎当众批评他偷喝老乡米酒、擅自离队,让他颜面尽失,可当真要动手时,他眼前闪过的全是刘奎冒死从日军炮火下背回伤员的画面。 刘奎弯腰拾起斧头,塞回王德手中,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同志,刀刃该对着敌人,不是自己人的脊梁。” 他没有处罚王德,反而在当夜的篝火旁说起往事:1934年红军长征后,他带着伤员在闽赣山区啃树皮、睡岩洞,有人劝他投降,他咬着牙回答:“信仰比命重!”火光映着王德颤抖的肩膀,他忽然嚎啕大哭。 皖南事变后的废墟上,刘奎的游击队最初只有三人,他自己和两名重伤未愈的战士黄诚、李建春。 他们藏身的山洞里,药品用完了就用草药敷伤口,粮食断了就挖野菜充饥,但刘奎从未放弃希望,他带着队员昼伏夜出,在樵夫和猎户中宣传抗日道理,老乡们见他们冻得嘴唇发紫也不拿百姓一针一线,悄悄送来红薯和旧棉袄,队伍渐渐扩大到八人。 转机发生在1941年深秋,庙首乡公所的伪警察仗着二十多条枪横行乡里,刘奎带着队员伪装成砍柴的农民,在镇外山道埋伏三天三夜。 一名队员假扮送菜农妇混进岗哨,趁伪警察吃饭时发出信号,刘奎带头冲进乡公所,用唯一那支步枪指向敌人大喝:“缴枪不杀!”这场闪电般的袭击缴获二十八支枪、两百发子弹。 归途中,游击队员第一次挺直腰板走过山道,沿途百姓趴在门缝里偷看,后来竟传出“刘奎是孙悟空转世,吹口气就能变出千军万马”的传说。 武器问题解决了,刘奎却更警惕思想上的隐患,他在营地开办夜校,用木炭在石板上教队员写“抗日救国”四个字,王德最初蹲在角落不肯抬头,直到听见刘奎讲“红军过雪山时,炊事员饿晕前还把干粮让给伤员”,他忽然举手问:“队长,咋样才能算真革命者?” 刘奎答:“把私心磨没了,命就是革命的!”此后王德成了夜校最积极的学员,在一次奇袭日军粮仓的战斗中,他抱着炸药包钻过铁丝网,全身被刮得血肉模糊却第一个冲进敌营。 游击队的壮大引来敌人疯狂反扑,1943年11月3日,叛徒带日军包围了冈村新屋坑的营地,刘奎为掩护队员转移身中三弹,从十丈悬崖纵身跳下。 日军搜寻两天只找到染血的灌木丛,认定他必死无疑,谁知七天后,他竟爬回秘密联络点,原来坠崖时被树藤缠住,拖着断腿爬进猴子洞,靠野果山泉熬过重伤发烧。 最危险时,一群猕猴窜进山洞,他握紧匕首警戒,却见猴子扔下野栗子示好。后来百姓传说:“刘队长通猴语,山里的畜生都护着他!” 这样的奇迹不止一次,日军放火烧山,他钻进炭壋躲过烈焰;汉奸悬赏五千大洋买他的人头,他却扮成货郎直捣叶保长老巢。 当王德亲手击毙叶保长时,这个曾经的莽汉泪流满面:“队长,我终于把心里的脏东西剜掉了!”到1945年,这支从三人起步的游击队已发展成八百多人的沿江纵队,先后拔除二十多个敌伪据点,连日军指挥官都哀叹:“刘奎的队伍像山里的雾,看得见却抓不着。” 1979年刘奎病逝于合肥,遗骨安葬在太平革命烈士陵园,当年被他救过的老游击队员王德,每年清明都会带着孙子扫墓,在墓碑前摆一支旧步枪模型。 有次孩子问:“爷爷,刘奎爷爷真的刀枪不入吗?”老人望向远山回答:“英雄打不死,是因为百姓用人心给他铸了副铁骨头。” 这句朴素的话,恰似1941年冬夜那柄落地的斧头在中国最黑暗的年代,总有人以信仰为火,把悬崖上的裂痕照成通向黎明的路。
1941年,游击队长刘奎准备开会,队员王德却借口头疼去睡觉,刘奎意识到不对劲,就
张五笙说历史
2025-10-18 15:5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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