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意外，遇到了我的老同学，二十年不见，我们还能认识彼此真的不容易，他是来探亲

今天很意外，遇到了我的老同学，二十年不见，我们还能认识彼此真的不容易，他是来探亲的，带着他的老婆和两个孩子，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老婆，很老的样子，与他极不登对，但我没问，是他自己告诉我的，老婆比他大九岁，跟他结婚时还有三个孩子，我不无惊讶的看着他，他笑笑，说挺好的。 二十年没见的老同学，竟然在街角咖啡店撞见——阳光斜斜切过玻璃窗，落在他微驼的肩上，还是当年课间趴在桌上午睡的姿势，只是鬓角多了些白霜。 他说回来探亲，身后跟着个女人，牵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孩子。 我下意识多看了那女人两眼——眼角有细密的纹路，笑起来时会堆在颧骨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衫，手里还攥着个磨旧的帆布包，里面露出半截孩子的水彩笔。 没等我开口，他先挠挠头笑了：“这是我爱人，比我大九岁，”顿了顿，又补了句，“当初跟我结婚时，她还带着三个孩子呢。” 我端咖啡的手顿了一下——三个孩子？加上现在这两个，一共五个？他当年可是班里最调皮的“小霸王”，连黑板擦都敢往老师背上扔，怎么会愿意当现成的爸爸？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指了指窗边的空位：“坐下说吧。”阳光挪了个位置，正好照在女人给孩子擦鼻涕的手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抚平一张皱巴巴的糖纸。 他说刚认识那会儿，他在工地打零工，胃出血住院，是她每天提着保温桶来，里面是小米粥卧着荷包蛋，上面总漂着两片嫩生生的青菜叶。 “那时候我才明白，日子不是非得风风光光，”他拿起桌上的方糖罐，往我杯子里放了块糖，“是有人在你疼的时候，知道你喝不得太烫的粥。” 后来她前夫走了，留下三个半大的孩子，他把工地上的铺盖卷扛到她家，对着最小的那个说：“以后我送你上学。” 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老大去年还考上了他当年没考上的大学，视频时非要喊他“爸”，喊得他眼眶发红。 他说“挺好的”时，女人正低头给小女儿系鞋带，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他的影子上，像两棵长在一起的树。 原来所谓的“登对”，从来不是年龄数字的匹配，而是有人愿意把你的疼当成自己的事，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下次再遇到“不寻常”的组合，别急着下判断，先看看他们眼里有没有光。 临走时他拍了拍我肩膀，力道还是当年抢我篮球时那么大，只是掌心多了层茧子。阳光彻底漫过玻璃窗，把我们的影子都融在了一起，像当年教室后排并排的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