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389年,50万秦军被5万魏军击败,魏军在秦军阵中来回冲杀,锐不可当,50万秦军狼狈而逃。吴起乘胜追击,连克河西十余座城池,秦国西河之地悉数沦陷,被压缩在华山以西的狭小地域,难以有作为。魏军只有5万,且从未上过战场,为何能击败身经百战的50万秦军呢?很简单,因为有兵家“亚圣”吴起。 可若是把时间往前推几十年,谁又能想到吴起会走到这一步?吴起原是卫国人,少年时家贫,又因母丧未归守孝,被乡人耻笑。 他不言不语,咬牙忍着,直到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手刃仇人,逃至鲁国避难。鲁国看中他之才,任命为将,命其迎战强邻齐国。 鲁国国君犹豫是否重用吴起,毕竟此人杀气太重,朝中大夫多有劝阻。吴起主动提出以死妻明志,因妻出身齐国,他怕被质疑心怀偏私。 那年春日,他亲手杀了妻子,以示忠诚。鲁国虽然胜了齐军,但朝臣终难容他,吴起只得悄然离去。 他去了魏国。魏文侯正图谋称霸,急需人才。吴起被任为西河守,镇守秦魏边境。他花数年时间,亲自训练一支重装步兵军——魏武卒。 选兵极苛刻,必须能负重百斤奔行百里,每日训练不间断,训练营中常见吴起本人披甲持戈与士卒同行。 阴晋之战爆发时,魏国上下都不看好。面对50万秦军压境,魏文侯问吴起可否一战,吴起只说了四个字:“战,必胜。” 当魏武卒第一次上战场,没有人能想到这些新兵能将老秦军打得节节败退,河西之地几乎尽失。战后,河西百姓立庙祭吴起,说他如天神下凡,实则不过是一位把兵练到了骨子里的将军。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这是吴起留给部下的一句话,也是他自律至极的真实写照。 功成之后,吴起却再遭猜忌。魏国旧贵族容不得一个卫人掌兵如斯,借机陷害他谋逆。吴起无奈,再投楚国。 楚悼王求贤若渴,立他为令尹,主持新政。他按法家之道,整肃内政、削弱贵族权力,楚国短短数年强盛起来。 但楚国贵族哪能忍?吴起也早知自己终有一日会被反噬。前381年,楚悼王病逝,贵族趁丧乱起,弓箭齐发,吴起身中数箭。 他负痛奔入灵堂,靠着楚悼王遗体挡箭,终被射杀。楚肃王即位后,为严肃王法,将射中楚王遗体之贵族尽数诛灭。 吴起死后,楚国改革中止,魏国失去霸主之势,鲁国早已衰弱。只有秦国,吸取教训之后卧薪尝胆,百年之后终得一统。 吴起的故事太重,重到史书都不敢过分赞美,只在《史记》里写了一句:“吴起之言用,兵未尝不胜。”胜的是战场,败的是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