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瞒着我老公,把家里的存款借给娘家弟弟38万买了房子,15万给妹妹买了车。我婆婆生病住院急用钱,我老公才发现卡里只有1万块钱了,他这个人从来不会发火,知道了不问也没说啥。 我和老杨结婚五年,攒下的五十多万,都在那张深蓝色的联名卡里——他工资卡上交,奖金也一分不少转进来,说“你管着放心”,自己钱包里常年只有几百块零钱,花钱比谁都省。 那张卡藏在客厅抽屉的铁盒子里,盒子是老杨结婚前亲手做的,木头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说是“咱们的日子得像太阳,暖烘烘的”。每次拉开抽屉,指尖都会先碰到那个凸起的太阳纹,心里软乎乎的。 去年秋天,弟弟突然来电话,声音急得发颤:“姐,看中套学区房,首付差三十八万,再不交定金就没了!”我没多想,挂了电话就转了账;没过俩月,妹妹又哭丧着脸说:“姐,同事都开车上班,就我挤公交,你借我十五万买辆代步车吧?”我咬咬牙,又转了。 那阵子老杨总加班,回来倒头就睡,我没找到机会说;后来想着等弟妹缓缓再提,一拖就拖到上周——婆婆在菜市场突然晕倒,送医院一查,急性心梗,得立刻手术,押金要五万。 老杨在急诊室签完字,回头找我:“卡呢?我去缴费。”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慢吞吞拉开抽屉,把铁盒子递给他。 他捏着卡走向缴费窗口时,我站在原地没动,盯着他宽厚的背影,手心里全是汗。排队的人不算多,很快就轮到他,我看见他输密码时手指顿了顿,然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红得刺眼——后来他说,那行字是“余额不足”。 他没回头,又输了一遍密码,还是那行字。这才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很静,像深秋的湖面,不起一点波澜。“卡里怎么回事?”他问,声音也很轻,听不出情绪。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堵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就没再问,掏出手机,打开信用卡APP,输密码、确认,全程没皱一下眉。五万块到账提示音响起时,他把手机塞回口袋,走过来拍拍我肩膀:“妈还等着呢,先进去看看。” 那天下午,他在病房给婆婆擦手,喂水,跟护士交代注意事项,忙前忙后,一句重话没说。傍晚我熬了粥带去,他接过去,盛了一碗放在我面前,碗底碰到桌面时发出“咚”的一声——以前他总怕烫着我,会先在碗底垫张纸巾。 我盯着那碗粥,突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他发了年终奖,非要带我去买金镯子,我说“省钱买房”,他却说:“钱没了能再挣,你受委屈了,我心疼。”那时候他眼里的光,和铁盒子上的小太阳一样亮,可我怎么就把它蒙尘了呢? 晚上回家,他照样给我掖被角,照样在我耳边说“早点睡”,可我一夜没合眼。凌晨三点,听见客厅有动静,悄悄爬起来看,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银行卡,对着铁盒子上的小太阳发呆,手机屏幕亮着,是他在查“个人信用贷款利率”——原来他不是不在意,是在自己扛。 从小我妈就说“你是大姐,弟弟妹妹以后要靠你”,这句话像根绳子,捆了我三十年,总觉得不帮他们就是失职;可我忘了,老杨也是我的家人,我们的小家才是该先护住的岸。他不是不会发火,是舍不得对我发火,舍不得让这个家散了。 如果那天我先和他商量,他会不同意吗?或许会犹豫,会问清楚弟妹的真实情况,但至少我们能一起想办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用沉默替我扛着愧疚,我用隐瞒把两个人的日子过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 今早起来,我把铁盒子打开,把银行卡放在桌上,旁边压了张纸条,写着“对不起,我们谈谈”。阳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在那个小太阳上,像盛了一捧碎金。 老杨推门进来时,我正攥着纸条发抖。他没看纸条,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动作轻轻的。“粥熬好了,”他说,“妈今天能喝两口了。”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钱的事……” “我知道。”他打断我,声音还是那么轻,“妈住院的钱我先从朋友那借了点,你别着急。”顿了顿,他拿起铁盒子,指尖摩挲着那个小太阳,“就是以后再有这种事,跟我说一声,行不?咱们是一家人,你的担子,我得帮你分点。” 我看着他鬓角那根新长出来的白头发,突然想起他追我那会儿,大冬天在楼下等两小时,手冻得通红还笑着说“怕你下来看不见我”——原来有些温暖,一直都在,是我自己蒙住了眼睛。 铁盒子被他放回抽屉时,那个小太阳朝上,正好对着光。我想,等婆婆出院了,我就去找弟弟妹妹,把钱要回来;以后每个月,我和老杨一起往卡里存钱,这次要存满我们自己的太阳。
你的亲戚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1评论】
yutu1234
肉包子打狗要回来以后你亲情就断了,要不要回来你在你老公那都有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