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在浙大演讲时说：我除了院士以外，我还是顶级教授。 这句话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浙大紫金港校区的报告厅里激起层层涟漪。 前排戴眼镜的男生突然站起来，手里捏着打印的经费明细表："您去年演讲17场，实验室经费却超支23万，这钱到底花哪儿了？"台下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 1994年京都大学的冬夜，郑强在实验室门缝发现那张写着"支那人滚出去"的字条时，也是这样的寂静。 当时他攥着刚发表的论文，指尖把纸页掐出深深的折痕。 日本导师藤田诚后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们中国人总说爱国，可实验室的精密仪器还得靠进口。 "这句话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变成后来"先让学生吃饱饭"的执念。 现在的郑强站在演讲台上，西装肘部磨出了毛边。 他举起手机展示学生宿舍的照片："每月3000块补贴，够他们在杭州租个带阳台的单间。 "去年高分子材料实验室采购的1200万显微镜，发票单在大屏幕上停留了整整三分钟，每一笔耗材支出都标着红色批注。 有学生在知乎说，本想来挑刺，却看见导师自己的办公室还在用十年前的旧电脑。 B站上5000万次播放的演讲视频里，总有人刷"作秀"的弹幕。 但那些熬夜改论文的深夜，郑强办公室的灯总是最后熄灭。 2014级学生王磊记得，导师在组会上摔过一次文件夹："国家给你们买进口树脂材料，不是让你们发水论文的！"后来这个团队研发的可降解医用材料，让国外同类产品价格暴跌40%。 上个月在实验室，研三学生李想递给郑强一份芯片材料专利申请书。 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盛，像极了1995年他离开京都大学时，校门口那排染着春光的樱花树。 当年塞进门缝的侮辱字条，如今变成了堆在墙角的实验数据记录本，封皮上"中国创造"四个字被咖啡渍晕开了浅浅的印记。 郑强最近在改本科生的课程大纲，把"爱国教育"章节换成了"实验室安全规范"。 他说真正的爱国是让烧杯里的溶液不再依赖进口试剂，是学生毕业时能骄傲地说"我的成果在中国"。 就像当年藤田诚没说完的下半句："但你们年轻人眼睛里的光，比任何仪器都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