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有人花2块钱向齐白石求画,齐白石只画了2片咸鸭蛋,对方陪着笑脸:“有点素了。”齐白石大笔一挥加了1只苍蝇,对方傻眼了。没想到2007年,这幅画竟拍出51.75万元高价。 提到齐白石,大伙儿脑子里蹦出来的头一个画面,准是那些游动的水墨虾,可在收藏圈里,真让行家津津乐道的,反倒是一张画得“脏兮兮”的小品,一盘流油的咸鸭蛋,旁边竟然趴着一只苍蝇。 这画当初要是送人,估计能被人当场翻白眼扔垃圾桶,可谁能想到,等到2007年这纸头重见天日,那只人人喊打的“苍蝇”竟然折合成了51万7千5百元的人民币,这事儿还得把日历翻回1953年。 那会儿的白石老人住在北京跨车胡同,那是真有个性,跟那些满嘴谈艺术情怀、视金钱如粪土的文人不一样,齐老爷子把那本账算得门儿清,家里墙上明明白白挂着润格(价目表),啥都按个卖。 想求一直虾,行掏四块钱,想要螃蟹横着走,那是五块的价,这规矩可是铁打的,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钱不够,这笔头子也不带多动一下的,偏偏就有那么一回,家里来了位挺尴尬的熟客。 这人手里那是真紧,左掏右掏,就把两张皱皱巴巴的一元钞票拍在了桌上,要是搁普通画家,大概挥挥手赶人了,或者意思一下得了,但齐老爷子从苦日子里熬过来,他是真的把这职业当成木匠手艺在做,两块钱有两块钱的画法。 收了钱,老爷子没含糊,不过也没用好纸,随手扯了张剪剩的边角料宣纸,也没啥构图讲究,提笔沾了点赭石和花青,刷刷两下,纸上就现出一颗切开的咸鸭蛋,你别说,这蛋画得绝,半边蛋黄还是囫囵个儿的,另半边已经流出了油,配上那些细腻的盐粒质感。 看着都觉得嘴里发咸。笔一搁,完事儿,按当时的物价,两块钱能买好几斤肉呢,换这么两半“静物”,按规矩是给足了面子,可那买画的不乐意了,拿着画左看右看,觉得这纸面上大片大片的白,越看越寒碜,心里堵得慌。 他大着胆子跟老爷子磨叽,大概意思就是:“大师啊,这咸鸭蛋是不错,可这也太冷清了,您受累,好歹给加个活物,比如添个蛐蛐儿咋样”这一张嘴不要紧,直接戳到了齐白石的肺管子。 要知道,老人画虫那是另外的价钱,平日里有人给够了虾钱想多蹭一只,他都要么画只死的,要么把那虾身子藏水草里一半,你这两块钱的咸菜钱,还想要蛐蛐儿,看着这人死皮赖脸不走,老爷子也不想再费口舌,脸色一沉,心里有了计较。 行,你要活泼的,要生动的,满足你,他换了支极细的狼毫笔,蘸足了浓墨,在那流油的蛋黄边上,“嗡”地落下了一只绿豆大的大苍蝇,这一笔下去,可不是为了恶心人,那是真功夫。 虽然是赌气之作,但老人的手艺没打折扣,这只苍蝇画得有多神,要是你拿放大镜去瞅,那翅膀上的脉络是一清二楚,腿上的绒毛根根分明,连那复眼的结构都给点了出来,那姿态,两条前腿还在搓着,像极了是被咸鸭蛋那股腥味给勾引来的,真真的是“活灵活现”。 但这画交到买家手里时,那人脸都绿了,本来想拿回家挂着充门面,好好的下酒菜成了“剩菜”看着就倒胃口,仿佛能闻着臭味似的,他又不敢发作,毕竟是自己死乞白赖求来的加笔,最后只能卷吧卷吧,灰溜溜地走了。 这画要是挂厅堂里,客人都得以为这家人不讲卫生,于是这“剩菜图”就被压了箱底,几十年没敢拿出来显摆,这幅“闹剧”一样的作品,就在阴暗的角落里躺了半个多世纪,直到2007年秋天,它出现在了北京的一场拍卖会上。 起初,那买家还是眉头紧锁,毕竟“苍蝇”听着就不吉利,可现场的行家们一上眼,瞬间就炸了锅,懂画的人看到的哪里是肮脏,那是登峰造极的工笔草虫技艺,别看这就是一只随手涂抹的小虫,它代表的是齐白石晚年眼力手力还在巅峰的铁证。 在拍卖师的一声声叫价中,这只为了敷衍两块钱买卖而画的“脏东西”,愣是从几十年前被人嫌弃的尴尬货,身价翻了几十万倍,最终落槌的那一刻,连佣金算下来过了51万,换算下来,那两块钱的投入简直是神级理财。 后来大伙儿才咂摸出味儿来,当年那个嫌画“单调”的买主,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一通乱砍价,居然逼出了老爷子多少年难得一遇的幽默感,这哪里是画坏了,这分明是老爷子在那一股子倔脾气里,留给后世最生动的一堂课。 哪怕是一只被人嫌弃的苍蝇,在真正的大师笔下,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那个“抠门”的传说,如今听来,反倒透着一股认真劲儿,不管是两元钱还是两万金,哪怕是赌气,这手艺也绝不含糊。 信息来源:中华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