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头疼事想说说,我公公今年六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我婆婆早在2020年就去世了,之后他一直自己住在老房子里。我和老公带着孩子住在我们自己的房子里,平时我主要负责照顾孩子上学,老公上班挣钱。头疼就头疼在,前阵子公公突然给我老公打电话,说要找个老伴儿,我当时手里还攥着孩子的作业本,一下子就愣了——倒不是反对他找伴,毕竟一个人住,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最近有点心事,说出来可能有人觉得我多事。 我公公六十多了,身子骨还算结实。 婆婆2020年走的,之后他就一个人守着老房子过。 我和老公带着孩子住隔壁小区,我管孩子上学,他上班挣钱,平时也就周末过去看看。 老房子窗台上那盆绿萝,叶子尖总有点发黄,公公说浇水时老忘,其实我知道,他是有时盯着花盆能发半小时呆。 上礼拜三傍晚,我正给孩子检查作业,老公手机响了,是公公。 他开了免提,我听见公公在那头说:“小伟啊,我想找个老伴儿。” 我手里的红笔“啪嗒”掉在作业本上,洇开一小团红。 老公挂了电话,没看我,先去阳台抽烟,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小丘。 “你咋想?”他问我,声音有点哑。 “倒不是反对,”我捡起草稿纸擦那团红墨水,“就是……突然一下,不知道该咋帮他。” 可独居老人的日子,真的只是“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么简单吗? 第二天周末去老房子,我看见公公床头柜上,放着个摔出裂纹的搪瓷杯。 “前儿夜里咳嗽,想喝水,摸黑下床,杯子没拿稳。”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注意到杯沿那圈茶渍,比上次来深了些——他大概是常夜里渴醒。 我原以为他只是怕孤单,后来才发现,他是怕夜里咳嗽时,没人递杯温水;怕雨天路滑,摔了没人扶;怕电视开着睡着,天亮了才发现遥控器掉在地上。 这些细碎的怕,比“孤单”两个字,重多了。 那天回家路上,老公说:“要不咱托张阿姨问问,她们老年活动中心有没有合适的?” 我没说话,只是把车窗降了点缝,风里带着晚桂的香。 现在每周末去老房子,我不再只问“菜够不够吃”,会多坐会儿,听他说小区里王大爷家的猫生了崽,李奶奶的广场舞队拿了奖。 原来对独居的长辈,光给生活费不够,得蹲下来,看看他们脚边有没有没扫干净的落叶,杯子里的水够不够温。 现在再想起那天攥着作业本发愣的瞬间,倒觉得那愣神里,藏着的不是反对,是没说出口的关心。 那团洇在作业本上的红墨水,后来被孩子用彩笔涂成了一朵花。 就像生活里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头疼事”,仔细看看,或许都能开出点温柔的花来。
有件头疼事想说说,我公公今年六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我婆婆早在2020年就去世了
雪地冬天的烤橙子
2025-11-28 23: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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