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3月,马步芳的电台主任熊维邦收到了两封绝密电报,他看都没看,就交给了曾庆良,曾庆良看到内容后,顿时吓了一跳。 1937年3月,西宁城内春寒料峭,熊维邦刚从麻将桌上下来,醉醺醺地晃进电台机房,桌上两份盖着十万火急红戳的密电早已等候多时。 熊维邦素来贪玩,对公务向来敷衍,瞥了眼墙上的挂钟,随手将电文塞给值班的曾庆良:小曾,赶紧发出去,别耽误了,说完转身就走,临出门还嘟囔着晚上还有场牌局。 曾庆良接过密码稿,熟练地开始译码,作为原西路军电台技术骨干,他对马家军简单的密码体系了如指掌,然而当电文内容逐字显现时,他顿时吓了一跳,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电文来自南京军委会,要求马步芳立即派兵围剿正沿祁连山西进的西路军余部,马步芳在电文上亲笔批示,命西宁马步銮旅抽调韩起功骑兵团经都兰县南路堵截,令河西马彪部韩进禄骑兵旅星夜北上,务必在三日内形成合围。 曾庆良深知这意味着什么,高台一役后西路军仅存千余人,在程世才、李先念带领下艰难西行,此时正值三月雪季,祁连山气温降至零下三十度,战士们缺衣少粮,每天只能啃树皮充饥,若马家军两路骑兵按计划合围,这支疲惫之师必将全军覆没。 机房内只有发报机单调的嗡鸣声,曾庆良端坐在发报台前,内心激烈斗争着,他想起高台城下牺牲的董振堂军长,想起被俘时战友们宁死不屈的眼神,当初若不是西北军出身的刘景炎托人说情,加上马家军急需技术人员他早已血洒刑场。 电键就在手边,只需十分钟就能发出这两份要命的电报,曾庆良深吸一口气,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敲击,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机房里格外清晰。 但是谁也没注意到,他悄然将发射频率调偏了15个赫兹,这个微妙的差值足以让信号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噪音,却又不会触发设备故障警报。 发报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曾庆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保持着标准的操作姿态,待发送完毕,他小心翼翼地将原始密码稿折叠整齐,不着痕迹地塞进熊维邦办公桌抽屉的最里层,又在值班日志上工整地写道:17时05分,按指令发送绝密电报两份,信号良好无异常。 此后数日曾庆良如履薄冰,每当有人询问电报情况,他都以祁连山区风雪太大,可能影响接收为由搪塞,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但每拖延一天,西路军就多一分生机。 到了第三天马步芳开始坐不住了,按原定计划前线早该传来捷报,他亲自打电话询问马彪,得到的答复却是未收到任何调令,第四天上午,暴跳如雷的马步芳召来电务处主任赵焕耀,厉声质问:给马彪的急电为何还未送达? 赵焕耀吓得冷汗直流,立即带着台长张之俊冲进机房,此时熊维邦也被紧急召回,当他翻遍办公桌终于找到那两份密电时,脸色瞬间煞白。 熊维邦咆哮道:曾庆良,这电报你为何不发。 曾庆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翻开技术日志:主任您看,这几天大气电离层异常活跃,我连续尝试了十七次,每次都是强烈干扰,按规定遇到这种情况需要等待窗口期。 张之俊接过日志仔细查看,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技术参数和失败原因,他是个明白人,心知这是曾庆良故意为之,但此事若捅出去,整个电台上下都要人头落地。 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赵焕耀清了清嗓子:马主席,确实是技术故障,现在设备已修复,马上重新发送。 马步芳虽然恼火,但对无线电一窍不通只能作罢,然而当补发的命令终于送达前线时,西路军余部已经穿越石包城,进入了星星峡,四百余名幸存者最终到达新疆,保存了红军西征的火种。 多年后曾庆良在延安的窑洞里回忆起这段往事时说: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四天,每一分钟都在生死边缘,他用技术和智慧,在敌人的心脏地带,为战友们打开了一条生路,这份勇气和忠诚,成为西路军悲壮历程中的一抹亮色。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