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儿子高考没考好，考完就出去打工至今没回，昨天碰到邻居问起，才知他没考上也不愿

邻居儿子高考没考好，考完就出去打工至今没回，昨天碰到邻居问起，才知他没考上也不愿复读，只能在外打工。 邻居张婶住在我家对门，跟我妈是老熟人，平时俩人情好，经常一起买菜、跳广场舞。她儿子小宇比我小两岁，打小就老实，话不多，放学回家就关在屋里写作业，张婶总跟我妈炫耀：“我们家小宇不用我操心，以后肯定能考上好大学，让我跟着享清福。” 高考那几天，张婶比小宇还紧张，头天晚上特意包了饺子，说“吃了饺子考高分”，第二天五点就起来给小宇煮鸡蛋，非让他吃俩“滚运蛋”。考完最后一门，小宇从考场出来，张婶赶紧迎上去问“难不难”，小宇就“嗯”了一声，没多说。那时候张婶还跟我妈说：“你看这孩子，就是沉得住气，肯定考得不错。” 成绩出来那天是个周末，我妈在阳台晾衣服，听见对门“哐当”一声，接着是张婶的哭声。我们赶紧过去看，张婶瘫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小宇的成绩单——离本科线差了四十分。小宇站在旁边，背对着我们，肩膀一抽一抽的，校服袖子都湿了一片。我妈赶紧劝：“分数不代表啥，不行咱复读一年，明年肯定能行。”张婶抹着眼泪拉小宇：“儿子，咱复读，妈给你找最好的补习班，钱不是问题。”小宇猛地转过身，眼睛红得像兔子：“妈，我不复读了。”声音哑得厉害，“我努力了，真的努力了，可我就是学不会那些数理化，再读一年也是浪费钱。” 张婶还想劝，小宇扑通跪下了：“妈，让我出去打工吧，我挣钱养你。”那天晚上，对门灯亮到后半夜，第二天小宇就收拾了行李，跟着同村一个在南方电子厂打工的老乡走了。走的时候没让张婶送，就留了张字条：“妈，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 小宇走后，张婶像变了个人。以前跳广场舞，她总在第一排领舞，音乐一响就扭得带劲，现在站在最后面，动作慢半拍，眼神老飘着，像是在找啥。跟我妈买菜，以前专挑贵的买，说“给小宇补脑子”，现在净捡打折的，看见五花肉都绕着走。有回我妈撞见她在超市角落里看学生文具，拿起一支钢笔摸了半天，又放回去了——那是小宇以前最爱用的牌子。 昨天碰到张婶，她刚从菜市场回来，拎着一兜子青菜，还有几个馒头。我问她：“婶，小宇最近有信儿没？”她叹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给我看：“前儿刚视频过，你看这小子，瘦了，黑了，下巴上还长了胡茬。”视频里小宇穿着蓝色工装，背景是厂里的宿舍，上下铺，墙皮掉了一块。张婶说：“他说厂里管吃住，一个月能挣五千多，除了自己花，还能存三千。上个月发工资，硬给我转了两千，我没要，他非让我收，说‘妈，你拿着买件新衣服，我在这儿挺好的’。”说到这儿，她眼圈红了，赶紧别过头，用袖子擦了擦：“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报喜不报忧。那天视频，我看见他手背上有个疤，问他咋弄的，他说不小心蹭的，我瞅着像被机器烫的。” 我妈后来跟我说，张婶现在天天算日子，盼着过年小宇能回来。“以前总说等小宇考上大学，她就去旅游，现在不说了，”我妈叹口气，“上次跳广场舞，她跟领队说‘等我儿子回来，我请大家吃火锅’，说得可大声，就是眼睛里没光。” 昨天张婶走的时候，还回头跟我说：“你有空给小宇发个微信，劝劝他，别太累了，钱慢慢挣，身体要紧。”我点头应着，看着她拎着菜兜子慢慢上楼，背影比以前佝偻了不少。以前她总说小宇是她的骄傲，现在才明白，当妈的哪盼着孩子多有出息，不过是想他平安，想他能笑着回家吃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