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一妓女恳求37岁张伯驹：“带我走吧！我还是清白之身！”张伯驹递给老鸨一沓钱，没想到老鸨却冷笑道：“带她走？没门！”这一幕发生在上海天香阁的雕花梨木屏风后，鎏金烛台的光晕里，藏着一个状元孙女的屈辱与挣扎。 苏州潘家的红木书箱还锁着乾隆御赐的“状元及第”匾额，16岁的潘素却被继母塞进了花轿。 母亲临终前教的琵琶曲《十面埋伏》，成了她在妓院唯一的铠甲。 每天晚上对着铜镜调弦时，她总在想祖父潘世恩若还在，怎会让工部右侍郎的女儿沦落到“只卖艺不卖身”的境地。 张伯驹第一次踏进天香阁时，长衫上还沾着北平的尘土。 这位盐业银行的总稽核，没点寻常狎客爱听的《花好月圆》，却让掌柜递去纸笔。 一曲琵琶罢，他写下“玉人吹笛正黄昏”，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时，潘素忽然想起自己藏在妆匣底层的工笔画稿。 臧卓派来的军警包围法租界公馆那天，潘素正把《绝命诗》缝进贴身肚兜。 杜月笙派来的花轿从后门接走她时，街角的黄包车夫都在传，这位“江南第一琵琶”要去给人做姨太。 没人知道，张伯驹已在国际饭店订好了婚宴，徐悲鸿正连夜画《并蒂莲》的背景。 1941年的北平，弓弦胡同的豪宅换成了4万银元。 张伯驹用这笔钱从溥儒手里接过《平复帖》时，潘素正在隔壁屋拆嫁妆。 那些翡翠手镯、珍珠项链被金店老板称重时，她忽然想起13岁那年，母亲教她辨认珠宝成色的样子。 绑匪把张伯驹关在上海郊区仓库的第三十七天，潘素卖掉了最后一件陪嫁的貂皮大衣。 赎金凑够那天，她抱着丈夫哭，说宁愿住茅草屋，也不能让《游春图》流到美国。 后来这批文物捐给国家时，文化部送来的奖状被她压在了梳妆台的玻璃下。 如今故宫文华殿的展柜里，《游春图》的青绿山水间还能看见当年抵押苏州房产的印记。 那240两黄金换来的不只是隋代卷轴，还有一个妓女在花轿里攥紧的手帕，一对夫妇在烽火中变卖的家产。 这些被时光磨亮的细节，比任何奖杯都更懂什么是真正的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