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前，她突然往嘴里塞了一大把生黄豆。 腮帮子撑得老大，跟含着两块石头似的。 狱友都看傻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垫垫肚子？ 这个往嘴里塞生黄豆的姑娘叫朱凡，那年她才27岁，是新四军淞沪游击队的一名指导员。1941年的深秋，她带着几名战士在上海浦东的乡间开展工作，因为叛徒告密，被日军的宪兵队堵在了一间破旧的民房里。突围的时候，她的腿被打穿，鲜血浸透了裤腿，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敌人的魔爪。 被押进监狱的日子，是朱凡这辈子最煎熬的时光。日军知道她是游击队的干部，手里攥着不少秘密，日夜不停地对她进行审讯。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竹签钉进指甲缝，疼得她浑身发抖，可她咬着牙，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日军头目气急败坏，下令把她拖到刑场，扬言要让她“死无全尸”，要让所有反抗的中国人看看下场。 临刑前的那个晚上，监狱里的风特别冷，卷着深秋的落叶，从铁窗缝里钻进来。朱凡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了老家的院子。小时候，她最爱蹲在晒谷场边，看奶奶晒黄豆，金黄的豆子在竹匾里滚来滚去，抓一把塞进嘴里，嘎嘣脆响。那时候的日子，多甜啊。 第二天一早，日军的刺刀就顶在了她的后背上。她被押着往刑场走，脚步踉踉跄跄，却硬是把脊背挺得笔直。路过监狱伙房外的墙角时，她瞥见了那个用来喂马的木桶，里面装着大半桶生黄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突然挣脱了看守的手，扑过去抓了一大把，狠狠塞进了嘴里。 冰冷坚硬的黄豆硌得牙龈生疼，她却用力地嚼着，腮帮子鼓得老高，像是含着两块沉甸甸的石头。旁边的狱友看傻了眼，有人忍不住低声说：“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着吃？”看守的日军也笑了，骂骂咧咧地说她是饿死鬼托生，死到临头还嘴馋。 只有朱凡自己知道，她不是嘴馋，她是要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前几天，监狱里另一个女战士被枪毙的时候，因为饿了太久，身子轻飘飘的，倒下的时候脸贴在泥地里，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沫，样子狼狈极了。朱凡当时就暗暗发誓，自己死的时候，绝不能这个样子。 她要让自己的脸颊鼓起来，要让自己走得堂堂正正。她要让那些刽子手看看，中国人就算死，也绝不会卑躬屈膝，绝不会让他们看笑话。生黄豆又冷又硬，可嚼在嘴里，她却觉得有一股热气从心底涌上来，那是家乡的味道，是奶奶的味道，是她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土地的味道。 日军的枪响了。朱凡的身子晃了晃，最终倒在了血泊里。她的嘴角还沾着几颗没嚼完的黄豆，脸颊依旧鼓鼓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望着天的方向，没有一丝恐惧。 打扫刑场的老乡，认出了这个宁死不屈的姑娘。他们偷偷用一块干净的蓝布裹住了她的遗体，把她埋在了村口的小山坡上，还在她的坟头撒了一把炒熟的黄豆。老乡们说，这姑娘是个硬骨头，是为了咱老百姓死的，得让她走得踏实，走得有尊严。 很多年以后，有人在朱凡的日记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魂，就算魂飞魄散，也要让鬼子知道，中国人的骨头，比生黄豆还硬。” 那一把生黄豆，哪里是垫肚子的吃食，那是一个年轻姑娘最不屈的骨气，是一个共产党人留给自己，也留给后人的，最沉甸甸的尊严。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