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四川军阀杨森留宿九姨太蔡文娜房中,二人激情缠绵一晚。 但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寻常的枕边温存,三天后竟以枪声划破了成都的夜空。 蔡文娜那时刚满15岁,本该在泸州的学堂里背《女诫》,却被父亲用八抬大轿送进了杨森的公馆。 这个被誉为"川南才女"的少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生时代收到的情书能装满两个木箱。 可这些才情在军阀眼里,不过是装点门面的瓷器,父亲收下那箱沉甸甸的银元时,就注定她要成为49岁杨森的第九房姨太。 杨森对蔡文娜起初是宠爱的。 带她出席军政要员的酒会,让她穿上巴黎最新款的旗袍,甚至专门请了华西协合大学的毕业生教她英语。 公馆里的下人都说九姨太最得势,连正房夫人都要让她三分。 但这份恩宠像裹着蜜糖的毒药,蔡文娜在那些英文诗集里,读到了胡适"婚姻自由"的主张,心里那点不甘开始生根发芽。 家教先生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总在授课时偷偷塞给她《新青年》。 他们在书房讨论鲁迅的《伤逝》,说到子君的悲剧时,蔡文娜突然红了眼眶。 这段在金丝笼里滋生的情愫,终究没能藏住。 杨森的副官在窗外看到了他们紧握的手,转身就把这事捅到了军阀面前。 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公馆。 蔡文娜被打得昏死过去,醒来时发现躺在四姨太田衡秋的房里。 田衡秋叹着气给她上药:"妹妹,这种事在这儿就是死罪。 "可蔡文娜没听劝,伤好后她找到杨森,直言要解除婚约。 我认为这种觉醒在当时的环境下几乎是致命的,就像在火药桶上划火柴。 杨森盯着眼前这个敢顶嘴的少女,突然笑了:"行啊,你陪我最后一晚,天亮就放你走。 "蔡文娜信了。 那个冬夜她强忍着恐惧陪在杨森身边,以为熬过这晚就能重获自由。 第二天清晨,当她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到公馆门口时,副官带着两个卫兵拦住了她。 枪声响起时,蔡文娜手里还攥着那本没看完的《终身大事》。 杨森后来对外宣称蔡文娜"私通下人,畏罪自尽"。 她的父亲从泸州赶来,对着杨森磕了三个响头,领走了那笔"抚恤金"。 锦江里漂浮的家教先生尸体,和公馆墙角那滩没擦干净的血迹,很快被新的故事覆盖。 那年四川军阀混战,死的人太多了,一个姨太的命,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成都档案馆里还存着杨森公馆的平面图,蔡文娜住过的那间西厢房,窗户正对着一片石榴园。 史料记载她遇害那天,园子里的石榴花反常地开了几朵。 这个活了15年的少女,像一颗早熟的果子,在权力的狂风里早早坠落。 她留在书桌上的英语笔记本里,最后一页写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字迹被眼泪晕开了一小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