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我国南京的一位农民外出打猎时，意外发现了一个山洞，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山洞里面竟然藏着一箱箱的“宝物”。 猎犬突然窜进灌木丛，惊起几只山雀。 王长海跟着追过去，脚下被树根一绊，差点摔进一个洞口。 借着夕阳斜照，他看见藤蔓遮掩的石壁下，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金属箱子，箱角的日文编号在尘土里若隐若现。 那是民国三十四年的深秋，南京郊外的紫金山南麓还留着战争的伤疤。 王长海攥紧猎枪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箱面，就听见箱内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 这不是普通的储物箱，箱缝里渗出的机油味混着铁锈味，让他想起三年前逃难时见过的日军军火运输车。 村里的老槐树底下，十几个村民围着打开的木箱倒抽冷气。 三八式步枪的枪托还裹着油纸，歪把子机枪的弹链缠着防潮布，最底下的箱子里露出几枚迫击炮炮弹。 村长用烟袋锅敲着箱盖：“这是小鬼子藏的杀器，得赶紧报给政府。” 第二天清晨，六辆军用卡车沿着刚修好的土路开到村口。 穿粗布军装的士兵用撬棍打开最后一个箱子时，王长海看见里面垫着的《朝日新闻》，日期正是日本宣布投降的那天。 后来才知道，这是日本第六军撤退前没来得及销毁的军火库，番号和南京守备队的记录完全对得上。 警察署长把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塞到王长海手里，里面是一百块银元。 那会儿南京城的米价刚稳定下来，这笔钱能买两亩水田，够全家吃三年。 但他在日记里写：“摸着银元硌手的时候，老想起隔壁李家小子他去年参军，到现在连尸首还没找着。” 这种事在那年头不算新鲜。 河北井陉的矿工在煤窑里挖出过迫击炮阵地，沈阳郊区的菜农翻地时刨出整箱的步枪零件。 最让人揪心的是齐齐哈尔，2003年还有工人在施工时挖到芥子气炮弹，那是731部队撤退时埋下的毒瘤。 现在紫金山的那个山洞早被填平了，原址上盖起了纪念馆。 王长海的孙子去年去参观，在展柜里看见个眼熟的黄铜烟盒那是当年士兵临走时送的，盒底刻着“护国佑民”四个小字。 讲解员说，这是平民参与国防的见证，可他总觉得，爷爷当年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倒在枪口下。 上个月整理老屋，王长海的日记最后一页停留在1951年。 泛黄的纸上画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发现山洞的位置，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此处埋弹，子孙莫忘。”墨迹晕开的地方，像一滴凝固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