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哥出轨六年没回家,在外头给小三买了房还生个女儿。堂嫂带着俩孩子在老家过日子,今年堂哥中风瘫痪,那女人直接把他送回来。堂嫂站院里说了句你留下我走,扭头就收拾行李,动作利索得像排练过无数次。 堂哥走那年,小儿子刚会叫爸。 他拖着行李箱跨出家门时,院里的石榴树刚挂果,青疙瘩似的,像堂嫂当时的脸色。 六年,他没再踏过老家门槛,在外头的小区里,另一个女人抱着他的女儿叫爸爸;老家堂屋墙上,俩孩子的奖状贴了满满一面墙,都是堂嫂一笔一画写的名字。 今年开春,救护车呜哇着停在院门口,担架抬下来的人,瘦得脱了形——是中风瘫痪的堂哥。 送他回来的女人穿一身红风衣,把病历往石桌上一放,说“人给你们了”,转身就钻进车里,轮胎碾过院角的碎石子,比六年里他任何一次不回家的电话都干脆。 堂嫂从屋里出来,站在台阶上,日头照在她鬓角的白头发上,像撒了把碎盐。 她没看担架上哼哼唧唧的男人,只盯着那棵石榴树——今年挂的果子比往年都多,沉甸甸地坠着枝。 “你留下,我走。”她开口时,声音平得像院门口的水泥路。 谁能想到呢?那个总在电话里说“孩子想你了”的女人,此刻收拾行李的动作,比当年他离家时还快。 衣柜最底层的旧皮箱被她拽出来,俩孩子扒着门框看,小儿子攥着她的衣角问“妈,我们去哪儿”,她没回头,把叠好的衣服往里塞——都是她和孩子的,一件没多带,也一件没落下他的。 邻居婶子劝她“好歹夫妻一场”,她蹲在地上拉箱子拉链,金属齿咬合的声音里,她低声说:“夫妻?他在外面给那孩子买进口奶粉时,想过我家俩娃喝三块钱一包的奶吗?” 六年里,她夜里给发烧的孩子物理降温,天亮了还得去田里薅麦子;收到他寄来的钱,总要对着汇款单上的附言“给孩子用”发呆——那些钱,连他给外面女人买包的零头都不够,却成了他最后一点“父亲”的遮羞布。 皮箱拉杆“咔嗒”立起来时,堂嫂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终于从泥沼里拔出的脚。 后来听说,俩孩子跟着她去了县城,小儿子转学那天,老师问他想爸爸吗,他说“妈妈说,会给我们做爸爸的人,不会让妈妈哭”。 婚姻里最狠的不是背叛,是他用你的隐忍当筹码,赌你永远不会走——可你偏要让他知道,你早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院角的石榴树还在,果子红透了的时候,掉在地上摔开,甜汁溅在青石板上,像谁当年没忍住的眼泪,早干了。
从良好过出轨
【27评论】【17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