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日军躲在炮楼内,八路军久攻不下,一老农路过,扫了一眼炮楼,却说:“简

李看明月 2025-12-17 12:52:37

1944年,日军躲在炮楼内,八路军久攻不下,一老农路过,扫了一眼炮楼,却说:“简单,让我来!”那年春天,冀中平原固现村西边。一座砖石炮楼,挡在分区联络线上。八路军三十六区队,已经攻打了三天。 1944年的冀中平原,春风裹着沙土刮在人脸上,像小刀子割肉。固现村西头的那座炮楼,黑黢黢地戳在麦田里,像块卡在嗓子眼的骨头——八路军三十六区队攻了三天,牺牲了七个战士,连炮楼的边都没摸着。 队长赵刚蹲在土坡后,望着炮楼的射击孔直咬牙。那炮楼邪乎得很,十一米高的楼体,墙厚得能跑马,砖石缝里还嵌着碎瓷片和铁钉子,炸药包扔过去,最多炸掉层皮。日军在三楼的射击孔比手指头宽不了多少,可机枪子弹从里面扫出来,能在地上犁出条沟,战士们几次冲锋,刚冲到离炮楼五十米的地方就被压了回来。 “队长,炸药快用完了!”通讯员喘着气跑过来,手里的炸药包只剩三个,“再攻不下来,分区的物资就送不过去了!” 赵刚摸出旱烟袋,刚要点火,就见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农扛着锄头从村里走出来。老农姓李,是附近的庄稼汉,这几天总蹲在远处看打仗,谁劝都不走。这会儿他走到土坡前,眯着眼瞅了瞅炮楼,突然“嗤”地笑了:“就这破楼,你们打它干啥?” 赵刚没好气:“大爷,这炮楼挡道,不打掉它,咱的人过不去!” “挡道?”老李放下锄头,用烟袋锅指了指炮楼底座,“你们没瞅见?它那墙根底下,西边第三块砖是松的,去年我给日军送菜,亲眼见他们踹了一脚,砖缝里掉出不少土。” 赵刚眼睛一亮:“松砖?那又咋地?离着老远,也没法炸啊。” “不用炸。”老李蹲下来,在地上用手指头画了个圈,“这炮楼看着结实,其实底下是空的。去年雨水大,我见日军往楼里运过抽水机,估摸着地基泡软了。你们不用往上攻,往它脚底下‘喂’点东西就行。” “喂啥?” “麦秸!”老李拍着大腿,“现在地里的麦秸多的是,捆成捆,淋上煤油,从西边墙根塞进去,点火烧!砖石怕火烤,再加上地基松,烧上大半天,保准让它自己塌!” 赵刚有点犹豫:“日军在上面扔手雷咋办?” “他们不敢!”老李笑得眼角堆起褶子,“你往墙根堆麦秸,得从东边和北边冲锋,吸引他们的火力。西边留俩人,猫着腰往松砖缝里塞,他们的射击孔在南边和东边,瞅不见西边的动静。等麦秸堆得差不多,一把火点着,烟往楼里钻,他们要么出来送死,要么在里面憋死!” 区队的战士们听得直点头,赵刚一拍大腿:“就按大爷说的办!” 当天下午,冲锋号又响了。这次战士们没往炮楼跟前冲,只是在东边和北边用步枪扫射,扔手榴弹,把日军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老李带着两个年轻战士,猫着腰摸到炮楼西边,果然见第三块砖松动得厉害,用刺刀一撬就露出道缝。 麦秸捆早就淋了煤油,一捆捆往缝里塞,塞到半人高时,老李掏出火柴,“噌”地划着,扔了进去。火苗“轰”地窜起来,浓烟顺着砖缝往炮楼里钻,很快就从射击孔冒了出来。 炮楼里的日军慌了神,机枪也不响了,只听见里面乱喊乱叫。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炮楼的墙体开始“咯吱咯吱”响,西边的墙根往下陷了一块,砖缝里冒出的黑烟带着股焦糊味。 “撤!”赵刚喊了一声,战士们刚往后退了几十米,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炮楼的西半边塌了,砖石混着日军的惨叫砸在地上,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等烟尘散了,老李扛着锄头走到废墟前,踢了踢块碎砖:“你看,再硬的东西,也有软的地方。它仗着墙厚,咱就从根上找毛病,这跟种庄稼一个理,根坏了,苗再壮也得倒。” 赵刚握着老李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老农嘿嘿笑:“我这辈子就侍弄土地,知道啥东西经不住烧,啥地基扛不住泡。你们打鬼子是大事,我这点庄稼把式,能帮上忙就中。” 那天傍晚,夕阳把炮楼的废墟染成金红色。战士们往分区送物资时,都特意绕到老李的田边,看见他正弯腰给麦苗浇水,好像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不过是帮邻居挪了块挡路的石头。 赵刚后来在战报里写:“有时候,打败敌人的不是炸药和机枪,是老百姓藏在庄稼地里的智慧。他们懂土地,懂物件的脾性,更懂怎么用最实在的法子,办最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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