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女子去地里干活，打算给庄稼撒化肥。她扛起一袋化肥，正要拆开往地里撒，眼睛往袋口一扫，忽然愣住了，袋子边上怎么露出个尖尖的东西，还会动？仔细一瞧，竟是一条尾巴！ 李大姐正准备给自家的庄稼加点“营养”。那是一袋沉甸甸的化肥，封口处的麻绳扎得紧紧的。按照庄稼人的老习惯，解这种死结太费指甲，掏出个打火机烧断绳子，那是既干脆又省事的操作。 就在火苗刚刚窜起，正要舔上那截扎绳的一瞬间，李大姐举着打火机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她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化肥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从袋口褶皱里探出来的尖尖物体。不是麻绳的线头，也不是包装的脱线，而是一截覆盖着细密鳞片的东西，竟然还在微微蠕动。 那是蛇的尾巴。 人的本能反应往往比大脑更诚实。上一秒还在琢磨怎么撒肥，下一秒脑子里就只剩下“嗡”的一声响。那不仅仅是害怕，更是一种对未知的极度抗拒。李大姐猛地把身子向后一弹，甚至来不及关掉打火机，连连后退的脚把刚返青的麦苗都踩倒了好几棵。 这里头装的明明是给庄稼吃的死物化肥，怎么就混进了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活物？站在离袋子六七米远的地方，胸口剧烈起伏了好一阵，李大姐才勉强定住神。这袋子还在地里搁着，活还得干，总不能就把这隐患留在这儿。她不敢再用火去燎那根绳子，万一这火焰激怒了里面的东西，它窜出来给人一口，在这空荡荡的麦地里喊人，恐怕都来不及。 也是为了看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大着胆子走回去，却没敢直接伸手去掏袋口，而是抓着袋底的一角，试图把里面的东西“请”出来。这时候，怪事又来了。这袋子里的东西就像是生了根，或者说是赖上了这个临时的“窝”。任凭李大姐怎么倒提着袋子轻轻晃动、慢慢颠簸，那个藏在暗处的生物就是不肯露头，反而在化肥的挤压下不仅不往外滑，还死命往袋子深处钻。 这就是蛇类在冬眠期典型的状态：既迟钝又贪恋温暖。对于这条正处于“大梦未醒”状态的蛇来说，这袋化肥简直就是个五星级的防风保暖套房。这并不是这条蛇有多狡猾，完全是因为生物本能和人类疏忽打了个配合。 蛇是冷血变温动物，一旦气温掉到十五摄氏度往下，它们的身体机能就几乎停摆，这时候必须要找一个避风、干燥且相对恒温的地方熬过严冬。在野外，它们钻树洞、拱草垛；而在农家，那个被放置在屋檐下、挡风遮雨的化肥袋，密封性极佳，内部温度比外界高出不少，自然成了它们眼里的风水宝地。 好几分钟的“拉锯战”后，那个一直赖着不走的不速之客终于还是抵不过重力。随着化肥袋猛地一抖，一个黑乎乎、滑溜溜的身影从袋口滚落了下来。它没有立即发起攻击，而是像一坨被冻僵的绳索，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这时候，李大姐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回肚子里，但也紧跟着是一阵后怕。 现在回想起来，这根本就不是偶然。早在年前买这袋化肥回家的时候，李大姐就注意到袋子侧面有个不起眼的小破口。当时谁也没当回事，农村放杂物的地方，老鼠咬个洞、搬运时挂个口子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看着破洞不大，也没漏多少肥，为了省事就直接堆在了自家屋檐下。 谁能想到，那个被判定为“无伤大雅”的老鼠洞，竟然在漫长的冬天里，成了这条蛇为了活命而选中的“私家入户门”。它顺着破洞钻进这密封的环境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整个冬天，直到被人扛到了这田埂之上。 那条在李大姐家化肥袋里借宿了一冬的蛇，在地垄上足足缓了十几分钟。随着太阳升高，气温回暖，它才像是终于充好了电，慢慢展开蜷缩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爬向了旁边的草沟，最终消失在枯草丛中。李大姐就在远处直愣愣地盯着，直到确定它完全离开了，才敢上前去收拾那个被当作临时旅馆的袋子。 这件事后的讨论声浪，给正值春耕忙碌的农户们敲响了警钟。很多人习惯在年前囤积农资，然后直接堆放在杂物间或者柴房。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蛇、刺猬，还是其他正在寻找冬眠地点的动物，都很容易把这些充满缝隙、温暖又避风的堆叠物当作天然巢穴。 尤其是那些用“烧绳法”开袋的老把式们，现在想来更是让人手心出汗。如果当时李大姐没有眼尖看到那一截尾巴，如果那一束火焰真的烧到了蛇身引起它的应激反应，那后果恐怕就不只是踩倒几棵麦苗那么简单了。万一是在家里拆袋，惊了的蛇要是窜进里屋，吓到家里的老人孩子，那更是乱成一锅粥。 我们在田间劳作或是整理家中长期存放的农资时，真得改改那些大大咧咧的习惯。不管是化肥袋还是粮食袋，拿出来用之前，哪怕看起来包装完好，最好也先提起来抖一抖，拍打两下，观察观察有没有不明的破口。这不是为了防贼，是为了防备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进去的不速之客。 那小小的破口看似无关痛痒，实则可能藏着让你心惊肉跳的“惊喜”。在享受春耕带来的希望之前，先确认一下手里的袋子除了种子和肥料，没有多带一位正在补觉的“邻居”，这才是对自己安全最大的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