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年,郭云深受邀到正定县工作,窦宪钧看不惯他,仗势欺人,要求郭云深下跪,郭云深不从,与他发生冲突,郭云深一拳,不想,竟发生了意外的事情。 正定县的街头,尘土被秋风吹得打旋,围观的百姓挤得里三层外三层,连路边的杂货担子都被撞翻了,冰糖葫芦滚了一地。郭云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腰间系着牛皮板带,双手背在身后,脊梁挺得笔直。他刚到正定没几天,受当地武馆之邀来指导拳术,没想到头一桩事,就撞上了窦宪钧这个地头蛇。 窦宪钧是正定县有名的劣绅,靠着祖上捐的官身横行乡里,家里养着十几个家丁,平时走路都要横着晃。他看不惯郭云深的名气,更看不惯这个外乡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人敬重,特意带着家丁堵在街口,摆明了要找茬。“你个外乡来的野拳师,见了本老爷不下跪,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窦宪钧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唾沫星子喷了郭云深一脸,身后的家丁跟着起哄,手里的棍子敲得咚咚响。 郭云深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他这辈子习武,讲究的是“宁折不弯”,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给这种恶霸下跪的道理。“习武之人,只敬英雄,不敬鼠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穿透力,压过了周围的嘈杂。窦宪钧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伸手就去推郭云深的肩膀:“反了你了!今天不跪,就打断你的腿!” 家丁们一拥而上,手里的棍子朝着郭云深的身上招呼过来。围观的百姓都惊呼出声,有人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拳师被打的惨状。可谁也没想到,郭云深的身子骨看着瘦,动起手来却快得像风。他侧身避开一根棍子,脚下步子一转,就到了窦宪钧的跟前。窦宪钧吓了一跳,抬脚就往郭云深的肚子上踹,郭云深抬手格开他的腿,顺势一拳捣了出去。 这一拳,是形意拳里的崩拳,刚猛内敛,是郭云深练了几十年的看家本领。他本来只想教训一下这个恶霸,拳头到了胸口前,特意收了三分力。可谁也没料到,窦宪钧的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胸口还积着陈年的痨病。这一拳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是窦宪钧杀猪般的惨叫。他捂着胸口,身子软软地往下滑,嘴里涌出一口黑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当场就没了气。 围观的人都傻了,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家丁,一个个呆若木鸡,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郭云深也愣了,他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着倒在地上的窦宪钧,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没想过要杀人,只是想争一口气,不想向恶势力低头。可意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有人喊了一声“出人命了”,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往城外跑,有人躲进了旁边的铺子。窦宪钧的家丁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就要扑上来抓郭云深。郭云深没有跑,他站在原地,声音依旧沉稳:“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们去官府,不用动手。” 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把郭云深押进了大牢。消息传开,正定县的百姓都议论纷纷。有人说郭云深闯了大祸,窦家肯定不会放过他;也有人说窦宪钧死有余辜,平时作恶太多,这是报应。窦家的人闹到官府,要求判郭云深死罪,官府的老爷左右为难,一边是劣绅的家人,一边是百姓的议论,还有武行里的人纷纷来为郭云深求情。 后来官府查明,窦宪钧确实患有严重的痨病,身体早已不堪一击,郭云深的一拳只是诱因,并非故意杀人。加上百姓联名上书,说窦宪钧平日里欺男霸女,罪大恶极,官府最终从轻发落,判了郭云深赔偿窦家一些银两,然后离开正定县。 郭云深离开正定的那天,很多百姓都来送他。有人给他塞干粮,有人给他牵马,嘴里念叨着“郭师傅是好人”。郭云深接过干粮,朝着百姓拱了拱手,一句话也没说。他翻身上马,马鞭一挥,马蹄扬起尘土,朝着远方而去。 这一拳,成了郭云深这辈子的一个坎。他后来潜心研究形意拳,把“武德”二字看得比性命还重,告诫弟子们习武不是为了逞强斗狠,而是为了防身护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重手。他常说,那一拳的意外,让他明白了习武之人的责任,拳头能伤人,更能护人,关键在于握拳的人,有没有一颗正直的心。 一拳打出的意外,藏着一个时代的江湖规矩,也藏着一个习武人的风骨。宁折不弯的骨气,不是好勇斗狠,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守,是面对强权时,不肯低下的头颅。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