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很强势的婆婆,她从来就没有把公公放在眼里,但是她却对公公做着一件不厌其烦

优雅青山 2025-12-24 18:10:29

我有一个很强势的婆婆,她从来就没有把公公放在眼里,但是她却对公公做着一件不厌其烦的事情,几十年不变呢!我呢,是她的儿媳妇,少说也被她的嗓门镇住过几年。那天我从城里请了两天假回老屋,想着给他们换换窗帘、把阳台的旧花盆收拾了。天还黑着,厨房就响起铁壶咕嘟的声音,窗子被蒸汽糊得发白,婆婆的影子来回晃,像一只忙不停的燕子。她用搪瓷缸把鸡蛋磕得很利索,蛋清拉出一小条亮丝,白糖抓一撮,像撒盐一样稳。她嘴里小声嘀咕,算着“今天两勺糖,别多了”,手却一点不抖。那股甜软的热气一冒出来,我心里一下就松了,像被人按住了要飞的那口气。 我婆婆这辈子,嗓门比老屋的木门轴还响,家里大事小情她拍板,公公在她面前像棵不吭声的老槐树——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件事做了快四十年,一天没落过。 我是她儿媳妇,刚嫁过来那几年,总被她训话的声浪震得缩脖子;这次请了两天假回老屋,本想把泛黄的窗帘换了,把阳台堆着的旧花盆清出去,心里还盘算着怎么趁她不注意动手。 天没亮透,厨房的铁壶先醒了,咕嘟咕嘟唱着,蒸汽把玻璃窗糊成一片奶白,婆婆的影子在里面晃,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手里搪瓷缸“嗑”一声磕开鸡蛋,蛋清顺着缸沿拉出丝,亮晶晶的。 我轻手轻脚摸过去,站在厨房门口看——她正往碗里撒白糖,手指捻着糖罐盖子,“今天两勺,多了齁得慌”,嘴里念叨着,手却稳得很,糖粒落在蛋液里,像撒了把碎星星。 她没回头,却突然说“醒了就进来,站门口当门神?” 我赶紧应着,看她拿筷子把蛋液搅出泡沫,“爸还没起?” “他那老寒腿,等我把粥温好再叫,省得坐那哆哆嗦嗦”,她说话时眼睛盯着锅里的粥,木勺搅出小小的漩涡。 那股甜丝丝的热气漫出来,裹着鸡蛋的腥香,我鼻子一酸——以前总觉得婆婆强势,可这股香味,从我第一次来老屋就闻着,原来她每天都这样早起? 我突然想起,每次回老屋,早上总能闻到这股甜香;以前只当是婆婆自己爱吃甜,可公公血糖不高,她却每天算着糖量——这哪是给自己做的? 原来厉害的人,温柔都藏在糖罐底吗?她骂公公“袜子乱扔”时眼睛瞪得像铜铃,转身却记得他吃鸡蛋要放两勺糖;她嫌公公看电视声音大,却总在他起床前把粥温到不烫嘴的温度。 事实是,那碗加了两勺糖的蒸蛋,公公吃了四十年;推断是,婆婆的强势或许只是她表达在意的方式,像老母鸡护崽,张牙舞爪,其实翅膀下藏着软和的绒;影响是,我站在厨房门口,突然觉得以前被她嗓门震缩的脖子,好像慢慢直起来了——原来她不是不把公公放眼里,是把他放在了心最里面的地方。 那天窗帘没换成,我先帮婆婆擦了灶台,她一边嫌我“擦得慢”,一边把刚蒸好的蛋羹往我碗里推。 后来每次想起那碗蛋羹,就想起她藏在厉害背后的软,原来家人的好,常常裹着层“不好惹”的壳。 下次回家,别急着换窗帘、清旧物,先在厨房门口站一会儿——你会发现,那些没说出口的在乎,都在蒸汽里飘着呢。 铁壶的咕嘟声停了,蒸汽慢慢散了些,能看见公公扶着门框进来,头发还是乱的;婆婆把搪瓷碗往他面前一推,“快吃,凉了腥”,声音还是亮,可那碗里的蛋羹,颤巍巍的,像盛了一整个清晨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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