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上高中时,有一位数学老师,由于身材矮小,经常受到班上一个高个男生欺负,就冲

奇幻葡萄 2025-12-23 23:47:48

我以前上高中时,有一位数学老师,由于身材矮小,经常受到班上一个高个男生欺负,就冲着自己父亲是局长,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人敢那么放肆的教训自己。这位数学老师姓陈,身高仅一米五左右,瘦小结实,戴着黑框眼镜, 高中三楼的数学课堂总飘着粉笔灰味。 阳光斜斜切过讲台时,能看见陈老师握着三角板的手——那双手骨节突出,像老树枝,却总能在黑板上画出比圆规还标准的弧线。 陈老师姓陈,身高刚过一米五,黑框眼镜滑到鼻尖时,他会下意识用指节推一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后排靠窗的位置永远坐着张强,一米八五的个子把校服穿成紧身衣,课本立起来挡着脸,脚却总在过道里伸得老长,故意让陈老师路过时绊一下。 张强仗着父亲是局长,总在陈老师讲函数时突然拍桌子:“老师你站讲台前,最后一排能看见黑板字吗?” 全班哄笑起来,他就得意地晃腿,皮鞋底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以为陈老师会生气吗? 陈老师只是停下笔,眼镜后的眼睛扫过全班,声音不大却很稳:“最后一排的同学,麻烦把脚收一下,过道是大家的路,不是哪个人的地盘。” 粉笔末簌簌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衬衫肩上,像落了层细雪。 期中考试前两周,张强的数学作业又空着交上来,封皮上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戴着黑框眼镜,旁边写着“小矮子”。 陈老师没在班上提,放学时却叫住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的旧藤椅吱呀作响,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桌上切成一条一条的。 陈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演算纸,上面是张强所有错题的批注,红笔写得密密麻麻:“这道题辅助线画错了,你看,从这里连过去,就像你打篮球时传球的角度——你上次体育课三分球投得挺准,思路是通的。” 张强盯着纸上的红圈,突然发现陈老师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粉笔灰,洗不掉的那种。 后来才知道,张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他爸总在饭局上夸儿子聪明,转头却把他的试卷锁进抽屉,从没问过他到底哪里不懂;而陈老师办公室抽屉里,除了张强的错题本,还有一沓泛黄的信——是他带第一届时,一个和张强一样调皮的学生写的,现在那学生成了工程师,信里说:“当年您蹲在地上给我讲题的样子,比我爸拍着桌子骂我的时候,更像个大人。” 张强仗着父亲的身份,习惯用身高和嗓门丈量世界,却没见过有人能用耐心把“难”拆成“又”和“隹”——陈老师总说,数学题和人一样,看着吓人,拆解开来都是能走通的路。 那次办公室谈话后,张强的脚不再伸到过道里了。 他开始在陈老师推眼镜时,悄悄把自己的橡皮递过去——不是突然变好,只是某个瞬间,他发现那个“矮个子老师”弯腰捡他故意碰掉的粉笔时,后颈的头发里,有根白头发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期中考试,张强数学从42分提到78分。 试卷最后空白处,他用铅笔写了行小字:“谢谢老师”,字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小孩。 后来我们毕业,张强在同学录里写:“以前觉得高个子能遮住天,后来发现,真正让人抬头的,不是身高,是肩膀能扛住事的样子。” 遇到欺负时,别急着硬碰硬,有时候,比拳头更有力的,是把“对立”变成“看见”——看见对方的缺口,也看见自己的光。 现在想起陈老师,总记得他推眼镜时指节的茧。 和那天张强递橡皮时,两人手指碰到一起的瞬间——粉笔灰味还飘在空气里,阳光刚好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一个矮,一个高,却像两根靠得很近的粉笔,在岁月的黑板上,写着同一个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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