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9月,抗战胜利后,一名桂军小战士正在归家的途中。镜头下的他衣衫褴褛,披

牧场中吃草 2025-12-23 16:04:21

1945年9月,抗战胜利后,一名桂军小战士正在归家的途中。镜头下的他衣衫褴褛,披着头巾,肩扛钢枪,脚着草鞋,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准备和家人团聚。由于天气太过炎热,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蒲扇。 这个小战士名叫陈满崽,那年刚满十九岁,老家在广西桂林的一个山坳里。他头上的头巾是娘亲手织的粗麻布,藏青色的线混着几缕白棉,入伍时娘连夜缝在他包袱里,说山里的风硬,裹着头能挡点寒。身上的军装补丁叠补丁,洗得发白都快认不出原本的颜色,袖口磨破了边,就用行军路上捡的布条随便扎了两圈。 那杆钢枪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枪托上刻着一道歪歪扭扭的痕,是三年前他第一次上战场时,子弹擦过留下的印记。他脚上的草鞋是前几天路过一个镇子时,摆摊的老乡硬塞给他的,老乡说自家娃也在部队里,看见他就想起自家娃,非要让他换上这双新打的草鞋。 满崽十六岁那年被抓了壮丁,跟着桂军的队伍一路往北,从桂林打到长沙,又从长沙打到徐州。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日军飞机轰炸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趴在战壕里不敢动,是身边的老兵把他按在土里,喊着“莫怕!躲好就有命!”。 那时候部队的装备差得很,步枪配的子弹少得可怜,每人也就发十发,打仗的时候都得省着用,刺刀拼弯了就用枪托砸,枪托断了就抱着石头往上冲。他见过太多身边的弟兄倒下,有的是被日军的炮弹炸飞的,有的是拼刺刀时被捅穿了肚子,还有的是因为缺医少药,一点小病就熬没了命。 他自己也受过伤,左小腿上挨过一枪,伤口化脓的时候疼得直打滚,是医疗队的护士用盐水一点一点洗干净,又用破布缠紧,他才捡回一条命。那时候他天天想家,夜里躺在战壕里,就摸着娘织的头巾掉眼泪,想着家里的稻田是不是该收割了,妹妹是不是又长高了,爹娘的腰是不是又弯了些。 胜利的消息是部队里的文书喊出来的,那天满崽他们刚打完一场伏击战,正蹲在山沟里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饼。文书举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扯着嗓子喊“日本投降了!我们赢了!”,一开始没人信,大家都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整个山沟都炸开了锅。 有人把帽子扔上天,有人抱着身边的弟兄哭,还有人掏出藏了好久的烧酒,你一口我一口地抢着喝。满崽当时没哭,只是咧着嘴笑,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手里的杂粮饼上,浸出一个个深色的印子。他当天就跟连长递了申请,说要回家,连长看着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张路条,还有几个大洋。 归乡的路走了快一个月,满崽没跟大部队一起走,他想早点到家,就一个人抄着小路往南赶。天热得邪乎,太阳晒得人头皮发麻,他就摇着手里的蒲扇,一步一步地挪。渴了就喝路边小溪里的水,饿了就啃干粮,实在走不动了,就找个树荫底下歇会儿,枕着枪托睡上一觉。 路上遇到不少跟他一样归乡的兵,有的穿着军装,有的换上了百姓的衣裳,大家碰面也不说话,只是互相点个头,眼里都带着一样的期盼。他肩上的钢枪一直没放下,不是舍不得,是习惯了,这杆枪跟着他熬过了无数个生死关头,早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脸上的笑容没断过,路过的人问他为啥这么高兴,他就挠挠头,说要回家了,要见爹娘和妹妹了。 走到离家还有十里地的山岗上时,满崽远远地就看见自家的茅草屋了,屋顶上的烟囱正冒着烟。他一下子就跑了起来,跑得草鞋都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捡。他听见娘在院子里喊妹妹的名字,听见家里的老母鸡咯咯叫,听见风吹过稻田的沙沙声。他把钢枪靠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把蒲扇揣进怀里,又理了理头上的头巾,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间茅草屋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这世间的胜利从不是凭空而来,是无数个像陈满崽这样的年轻人,背井离乡,浴血奋战,用青春和血肉换来的。他们脱下军装,也只是爹娘的孩子,是家里盼着归乡的满崽。那些刻在枪托上的伤痕,那些缝在衣服上的补丁,都是刻在民族骨血里的记忆。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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