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人愿意听他念叨。“他一个人在酒吧，喝成这样怎么安全回家”，女人的声音有点急，伸手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丈夫伸手按住外套领口，力道不算重却很坚决。“老地方离这儿三公里，晚上十点多，你一个女人打车来回，就为了听他说几句醉话”，丈夫的眼神沉了沉，“他有同事有室友，真要找人，不会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手机还在持续震动，屏幕上的名字像在催促，女人有点不耐烦，拨开丈夫的手：“我们认识十几年，他不是随便找人倾诉的性格”。 晚上十点多的客厅，空气里还飘着没散尽的饭菜香。 结婚五年，丈夫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妻子刷着手机，这是难得的安静时刻。 突然，手机持续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女人皱紧了眉头——是她认识了十几年的男性朋友。 “他一个人在酒吧，喝成这样怎么安全回家？”女人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伸手就去拿挂在玄关衣架上的外套。 丈夫几乎是同时起身，没说话，只是伸手按住了外套的领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指尖捏皱了外套领口的布料，像一个无声的问号悬在两人之间。 “老地方离这儿三公里，晚上十点多，你一个女人打车来回，就为了听他说几句醉话？”丈夫的声音不高，眼神却沉了沉，“他有同事有室友，真要找人，不会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 手机还在固执地响着，屏幕光映在女人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我们认识十几年，他不是随便找人倾诉的性格，”女人有点不耐烦，拨开丈夫的手，“他肯开口，一定是遇到大事了。” 丈夫没再拦，只是靠回沙发背，电视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我不是不让你管，只是三公里夜路，一个醉汉，和一个着急的你，这组合听起来就不安全——是他的安全，也是你的。” 女人的动作顿住了。 她了解丈夫，他不是小气的人，只是把“安全”两个字看得比天大。 而她也了解朋友，内敛的他，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在深夜打扰别人。 一边是十几年的情谊和朋友此刻可能的无助，一边是丈夫的担忧和现实的安全考量，天平似乎很难倾斜。 她拿起手机，没有立刻接，而是先给朋友发了条信息：“你还好吗？需要我过去吗？或者我帮你叫个代驾？”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她忽然想：如果换成是丈夫的朋友遇到这种事，她会是什么反应？是毫不犹豫地让他去，还是也会有一丝顾虑？ 也许，亲密关系里的边界感，从来都不是一道清晰的线，而是一片需要双方小心翼翼去维护的灰色地带，太近了会窒息，太远了会疏离。 信息发送成功，很快收到了回复：“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感慨，说出来好多了，不用过来，我叫代驾了，放心吧。” 女人松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丈夫看。 丈夫接过手机，没说话，只是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电视的声音低低的，成了此刻最温柔的背景音。 那件被按过的外套，还静静地挂在衣架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仿佛，有些东西已经悄悄不一样了。 朋友间的仗义，伴侣间的守护，这两者并非天然对立，关键在于——是否愿意先转身，和身边的人站在同一立场，共同面对问题，而不是把对方推向“选择题”的对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