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军统少将被俘,不久被救了出来,可他看了一眼四周,脸色微变,自责地说: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23 14:23:03

1941年,军统少将被俘,不久被救了出来,可他看了一眼四周,脸色微变,自责地说:“为了救我一个人,死了几十个,不值得啊!”张振国被救后,让接应的同志先把牺牲战友的遗体抬到附近的破庙里。他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盖着破军毯的尸体,手指划过其中一个人的胳膊——那是老郑,去年冬天还跟他在雪地里蹲守汉奸,冻得直搓手,说等抗战胜利了要回老家开个豆腐坊。 1941年的冬天,寒气裹着硝烟,张振国刚被从日军据点救出来。 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却没顾上包扎,先朝四周扫了一眼——雪地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个穿灰布军装的人,都没了声息。 他脸色猛地变了,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为了救我一个人,死了几十个,不值得啊!” 接应的同志想扶他,他摆摆手,踉跄着蹲下去。 手指碰到其中一具尸体的胳膊,僵硬的,却让他想起去年冬天。 那会儿他和老郑在雪地里蹲守汉奸,北风像刀子刮脸,老郑冻得直搓手,哈着白气说:“等把小鬼子赶跑了,我就回老家开豆腐坊,磨最嫩的豆腐,给俺娃做豆腐脑。” 他当时还笑老郑没出息,说大丈夫要建功立业,怎么就惦记着磨豆腐。 可现在,雪还在下,老郑睁着眼,望着天,再也不会搓手了。 旁边的小战士红着眼圈递来水壶:“张长官,喝口水吧,弟兄们……弟兄们都是自愿来的,说您活着,就能多带队伍,多杀鬼子。” 他没接水壶,反而把脸埋进老郑冰冷的胸口——那里还揣着半块干硬的窝头,是出发前炊事班塞的。 他忽然想起,出发营救前夜,老郑找到他,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长官,您要是真被抓了,别怕,俺们肯定把您捞出来。” 当时他只当是玩笑,拍着老郑的肩膀说“好兄弟”,现在才明白,那不是玩笑,是战士的命,赌他一个“活着”。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为什么不是自己? 他咬着牙站起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把他们抬到附近的破庙里,找些干草盖上,不能让弟兄们冻着。” 破庙里漏风,他蹲在老郑身边,一点点把他睁着的眼睛合上,嘴里念叨:“老郑,对不住,豆腐坊的事,我记着呢,等胜利了,我替你开,给你娃做豆腐脑,放两勺糖。” 牺牲从不是数字,是老郑没开成的豆腐坊,是小李藏在怀里的未婚妻照片,是王班长总摩挲的全家福——这些念想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疼,却也烫得他把腰杆挺得更直。 那天之后,他腿上的伤好了,却总在口袋里揣块冻豆腐,冷了就摸一摸,好像老郑的手还在旁边搓着,哈着白气说“快了,快胜利了”。 短期里,他们把战友们葬在破庙后的山坡上,没有墓碑,却都记着谁躺在哪——左边第三个是老郑,爱说爱笑的那个。 长期来看,张振国后来带着队伍打了无数胜仗,每次战前动员,他都要讲老郑的豆腐坊,讲那些没说出口的愿望。 而现在,你捧起一碗热豆腐脑时,不妨想想:这嫩生生的豆腐里,藏着多少人用命换来的“值得”? 雪又落满了破庙的屋顶,像给那些沉睡的人盖了床厚被子。 张振国最后看了一眼山坡,转身往远处的队伍走去,脚步比来时沉,却也比来时稳——他知道,自己肩上扛着的,不只是军衔,还有几十个没说完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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