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姑子白血病没了，生前省吃俭用，舍不得买好吃的，衣服也买不了几件，白天带孩子

我家小姑子白血病没了，生前省吃俭用，舍不得买好吃的，衣服也买不了几件，白天带孩子，孩子睡觉了就去拆货，她家做生意的，为了省点钱少找个工人，自己能多干点就省点，结果死了还没半年人家就娶了个媳妇。 她走那天，衣柜最底层还压着前年冬天没舍得穿的羽绒服。 作为嫂子，我总劝她对自己好点，可每次去她家，总能看见她蹲在仓库角落拆货——孩子刚哄睡，围裙上还沾着奶粉渍。 “省一个工人钱，孩子幼儿园费就出来了”，她总把这话挂在嘴边，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结婚头年，她还会在夜市给自己买对银耳环；后来生意忙起来，连买水果都要挑打折的。 白天背着孩子站柜台，孩子趴在肩头睡熟了，她就搬个小马扎到仓库，用美工刀划开一个个纸箱，手指被胶带割出小口子也只是用唾沫抹抹。 医院下病危通知那天，她攥着我的手，眼里全是泪：“哥，我攒的钱够不够孩子到小学毕业？” 那时她已经说不出完整句子，我们都假装听不懂。 葬礼后第四个月，我去给侄子送换季衣服，开门的是个陌生女人，系着我熟悉的那条碎花围裙。 有人说她丈夫心狠，可谁也没见过深夜里他抱着孩子在阳台哭到干呕。 她总以为省下来的是钱，其实是自己的命——那些被忽略的体检，那些本该用来休息的深夜，最后都变成了医院账单上的数字。 我们都以为她是被累垮的，直到整理遗物时发现药盒——原来白血病早期症状早就出现，她却把头晕乏力归咎于“没睡好”。 节俭是美德，可拼到连命都顾不上，究竟是为了谁的人生？ 新媳妇很快怀孕了，朋友圈晒出的孕妇照里，背景是她生前舍不得换的旧沙发。 现在每次给我女儿买衣服，我都会多买一件同款寄给侄子——那是她没能给孩子的，我想替她补上。 对身边人好点，也对自己松快点，别等日子熬出头了，人却不在了。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她送我的隔热手套，掌心那块磨得发亮的补丁，像一枚褪色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