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保洁第一天，发现这里废纸箱还真不少，我提议攒在一起卖了买西瓜吃，结果被一位

昨天做保洁第一天，发现这里废纸箱还真不少，我提议攒在一起卖了买西瓜吃，结果被一位男保洁回怼道:＂你拉走，回来你给大家买西瓜吃！＂我没接话，就笑了笑，心里想着先攒着试试。第二天上班，我带了卷宽胶带，见办公... 昨天第一天做保洁，推着手推车在走廊转，瞅见每个办公室门口都堆着废纸箱。有的没压扁，棱角戳着天花板，风一吹哗啦响。我蹲下来扒拉两下，心里盘算：这么多，攒一起卖了，够买个大西瓜吧？ 正琢磨着，身后传来个粗嗓门：“新来的？”一扭头，是个穿蓝马甲的男保洁，手里攥着拖把，正拿眼斜我。我直起身笑了笑：“张师傅早，您看这些纸箱，要不咱攒着卖了，回头买西瓜给大伙儿分分？” 他“嗤”一声，拖把往墙角一杵，叉着腰翻了个白眼：“你拉走，卖了钱你给大家买西瓜吃！”声音不大，走廊里回声撞得人耳朵嗡嗡的。旁边擦玻璃的李姐停下手里的活，偷偷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没接话，嘴角撇了撇，没吭声。心里想：试试呗，又不亏。反正手推车空着也是空着，先归置归置。 第二天上班，我从包里扯出卷宽胶带，黄澄澄的，在晨光里亮了亮。到了三楼茶水间，见几个纸箱散在地上，我蹲下去把它们一个个拆开，按同一个方向叠好，码得整整齐齐。刚用胶带缠了两圈，张师傅推着垃圾桶过来了，脚步重得地都颤。 “哟，还真干上了？”他把垃圾桶“哐当”一声撂在我旁边，盖子没盖严，一股馊味飘过来。我没抬头，手里的胶带“嘶啦”扯下一截：“闲着也是闲着，总比堆这儿占地方强。” 他没再说话，转身走了。我瞥见他背影，蓝马甲后摆沾着片枯叶，被风卷着晃了晃。 中午休息，我推着攒好的纸箱往回收站走。车轱辘碾过地砖缝，咯噔咯噔响。到了回收站，老板过秤时“哎哟”一声：“小姑娘可以啊，这叠得比我店里还整齐，给你算高点。”数钱的时候，我数了三遍，不多不少，三十五块二。 下午上班，我绕到街边水果摊，挑了个皮青里透红的西瓜，敲上去“咚咚”响，老板说保熟。抱回来时，手勒得生疼，到了保洁休息室，李姐正泡花茶，瞅见我怀里的西瓜，眼睛亮了：“你还真买了？” 我把西瓜往桌上一放，累得直喘气：“卖纸箱的钱，不多，尝尝。”正找刀呢，张师傅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子，看见桌上的西瓜，脚步顿了顿。 李姐赶紧接话：“张师傅快来，小林买的西瓜，刚从冰箱冰过！”我切了块递过去，瓜瓤红得透亮，籽儿黑点点的。他没接，缸子往桌上一放，缸子底的茶渍印出个圈。 “多少钱？”他问，声音比早上低了八度。“三十五块二，纸箱卖的。”我把钱票子掏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盯着票子看了三秒，突然抓起一块西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明天三楼的纸箱，我帮你拆。” 我咬了口西瓜，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张师傅的蓝马甲上，那片枯叶不知啥时候掉了，留下个浅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