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最近亮剑了,十五五规划直接把“遮羞布”扯了下来。 5000万大学生,满大街的本科文凭,结果工厂招不到高级技工,实验室缺顶尖科学家。 教育部2024年的数据就摆在那儿,全国在读的大学生都快4900万了,再过两年突破5000万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走在街上随便一问,十个年轻人里有好几个都是本科文凭,可偏偏就是这么多大学生,却让社会陷入了一个怪圈——工厂里急着要的高级技工招不到,实验室里能挑大梁的顶尖科学家更是稀缺,这事儿想想都让人着急。 先说工厂里的“用工荒”有多离谱。全国人大代表郑炜调研30余家制造企业后发现,如今的精密生产线,一旦设备故障便全线停摆,能搞定维护与工艺优化的高级技工却千金难觅。江西北汽福田2024年将职工教育经费提高13%专项培养高级工,但其占比仅提升5个百分点。 不少人误以为技工薪资低,实则2024年广东人社厅数据显示,当地高级技能人才平均年薪11.79万,与该省本科毕业生12.6万的工资中位数相差无几。即便如此,人社部2024年四季度发布会透露,全年新评聘特级技师、首席技师仅2000余人,全国高技能人才总量刚过6000万,缺口却常年维持在3000万左右,汽车制造、船舶修理等领域缺口率更是高达40%。 问题的根子,一半在“教育指挥棒”的偏差上。“考本科才体面,上职校没前途”的观念根深蒂固,不少家长即便发现孩子擅长实操,也硬逼其攻读理论学科。这导致职业教育沦为“备胎”,本科教育又盲目追逐热门。 华中科技大学研究表明,2014至2024十年间,全国高校撤销5290个本科专业点,仅公共事业管理、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就各撤114个,只因这些专业培养的学生既无技工硬技能,又无科研真本事,毕业即成“职场夹心层”。反观紧缺专业,却鲜有人问津。上海电机学院联合中国商飞、上海电气推出“订单式培养”,让学生在企业实验室解决实际问题,招生时却有家长质疑“是否当工人”,转而将孩子送入就业率更低的“热门专业”。 高校专业设置与市场需求的“时差”,进一步加剧了困境。教育部明确要求2025年优化20%专业布点,但多数高校仍固守“学科逻辑”,跟不上产业变革。物联网热潮时,三百余所高校扎堆开设相关专业,部分院校仅四年就停招,因培养的学生不懂产业最新技术。清华大学2025年硕士招生中,土木工程、土木水利专业合计仅招3人,交通运输工程专业无人报考;而上海应用技术大学将化妆品、香料专业按行业大类整合后,报名人数却暴增——并非学生排斥实用专业,而是高校未提供适配选择。 再看实验室里的“人才荒”,比工厂更让人揪心。2024年我国基础研究经费达2500.9亿,占研发经费比重升至6.88%的新高,但顶尖科学家依旧稀缺。对比硅谷,OpenAI顶级研究员年薪可达千万美元,谷歌深层思维更以2000万年薪加股权激励争抢技术突破型人才。 而我国不少理工科学生,大学四年仅学过时理论,实验课多为“照方抓药”,未接触过前沿课题。某AI实验室导师坦言,招入的研究生连基础算法优化都需从头教起,培养成骨干至少五年,却有不少人刚入门就转投互联网产品经理岗位,不愿深耕基础研究。 这种失衡正形成“恶性循环”:工厂缺技工就采购昂贵进口设备,推高成本后更难提升技工薪资;实验室缺人才则核心技术难突破,依赖国外技术又导致科研经费向设备倾斜,挤压人才培养投入。上海工程技术大学与申通地铁二十年的“校企合作”提供了破局思路,该校输送的3600余名人才中,2300余人成长为骨干。其通过开设轨道交通供电、大数据应用等微专业,让学生毕业即持校企双证书,实现教育与产业的精准对接,可惜这类模式尚未普及。 现在十五五规划把这层“遮羞布”扯下来,算是找对了方向。教育部已经明确要让高校“按产业需求调专业”,上海的五所应用型高校甚至让行业专家占专业设置委员会的一半以上席位,就是要打破“学校闭门造车”的毛病。 人社部推的“新八级工”制度,2024年让1200多万人次拿到技能证书,也是在给技工“提身份”。毕竟5000万大学生不是“负担”,而是宝藏——把喜欢动手的引向技工岗位,把热爱钻研的推向科研前沿,让本科文凭不再是“面子标签”,让技能人才不再是“边缘群体”,这个人才怪圈才能真正被打破。否则,再多个五百万大学生,也填不满工厂和实验室的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