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同学家搬家，有个冰箱不要了，看着挺新的就问我老公要不要，他说当初是1500

我老公同学家搬家，有个冰箱不要了，看着挺新的就问我老公要不要，他说当初是1500元买的，没用几年，搬新家就不要了。老公打电话回来时，我正蹲在厨房擦冰柜。结了层厚冰的抽屉拽不动，手心沁出细汗。 厨房的灯有点暗，我蹲在冰柜前，膝盖抵着瓷砖，凉丝丝的。 抽屉最底层结的冰快有手指厚了，拽了三次，只拉出半寸，塑料拉手硌得掌心发红。 手机在围裙兜里震起来，是老公。 “同学搬家，有个冰箱不要了，”他声音透过电流有点糊，“说1500买的，用了两年，搬新家嫌占地方——你要不要？” 我对着冰柜发愣。 这台老冰柜跟我们搬过一次家，从出租屋到这个小两居，当时觉得它敦实，现在倒成了麻烦：夏天冻不住冰淇淋，冬天抽屉总被冰粘死，上周想拿块排骨，愣是用螺丝刀撬了十分钟。 1500元的冰箱，没用几年，听起来像天上掉下来的——可我们家厨房放得下吗？ 我摸了摸冰柜侧面，铁皮凉得透手，上面还贴着去年春节的福字，边角卷了边。 “你问问尺寸，”我对着电话说，声音有点发紧，“还有，他……真不要了？别是客气。” 老公在那头笑：“人家新房配了双开门，这个单门的嫌小，特意问我呢，说扔了可惜。” 挂了电话，我又去拽那个抽屉，这次用了巧劲，“咔哒”一声，冰裂了道缝，冷气扑到脸上，带着股旧霜的味道。 其实也不是缺个冰箱，就是这老冰柜总让人心里堵——就像生活里那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疙瘩，平时忍着，某天突然有人递来一把解开疙瘩的钥匙，倒让人有点慌神。 同学大概不会想到，他眼里“占地方”的闲置，是我蹲在厨房擦了半小时、连抽屉都拽不开的“救星”？ 老公晚上回来时，我已经把冰柜上的杂物挪开了，腾出一块空地。 他弯腰看冰柜抽屉，“还真冻住了？”伸手一拉，没拉动，又使了点劲，抽屉“哐当”一声弹出来，冰碴子掉了一地。 “你看，”我指着抽屉里结的冰棱，“新冰箱来了，这些冰就不用天天擦了吧？” 他没说话，蹲下来帮我捡冰碴，手指碰着我的手背，温温的。 窗外的天暗下来，厨房的灯好像亮了点，冰柜上的福字在灯光下，边角似乎没那么卷了。 手心的汗早就干了，刚才拽抽屉时硌出的红印，也慢慢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