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两弹一星”勋章获得者赵九章,在宿舍中吞下几十粒安眠药,静静的躺在床上离去了,在中国卫星的功臣名单中,他排在第一位,比钱学森排名更高! 赵九章1907年10月15日出生在河南开封一个普通家庭,祖籍浙江吴兴。家里条件差,他小时候就辍学,到上海一家交易所当店员。工作忙碌,但他没放弃学习,把物理公式剪下来塞口袋里,利用零碎时间看书,半年啃完一本物理教材。这份韧劲让他1929年考上清华大学物理系,1933年毕业。之后他留校当助教,1935年通过考试去德国柏林大学学气象,跟着专家韦格纳深造,1938年拿下博士学位。回国后,他先在西南联合大学当教授,1944年接手中央研究院气象研究所工作,当上代所长,后来正式任所长。 在气象领域,赵九章干了不少开创性的事。他把数学和物理方法带进中国气象学,推动从简单描述转向数值预报。1945年他提出长波斜压不稳定概念,这成了现代天气预报的理论基础之一。新中国成立后,他1950年当上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所长,组建联合天气分析预报中心和气候资料中心。50年代初,他支持用计算机做天气预报研究,为后来数值预报打下基础。他还推动人工降雨和臭氧观测等工作,建起观测台站,指导海浪和波谱研究,研制相关设备。这些贡献让他1955年当选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58年和1962年任中国气象学会理事长。 1957年苏联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这事让赵九章坐不住了。他觉得中国不能落后,马上倡议发展自己的卫星。那时候国家工业底子薄,从零起步难上加难。1958年国家提出搞人造卫星,他直接接手,从熟悉的气象跳到陌生的航天。中国科学院成立人造地球卫星研制组,他是主要负责人。同年10月,他带团去苏联考察,待了70多天,苏方招待周到,但核心技术不让看,只给瞅了卡车上盖布的仪器外壳。回国后,他跟团队说靠别人不行,得自力更生,从探空火箭练起。这话稳住了大家,避免了盲目上马的弯路。 赵九章对卫星的事特别上心。1964年底,他给周恩来总理写信,列出几年预研成果,建议正式立项卫星工程。总理很快批准。1965年4月,他找数学所商量卫星轨道问题,成立“651任务组”专门攻克。同年10月,开方案论证会,持续42天,产出4个方案和15万字材料,定下东方红一号的样子:1米直径的72面体,带《东方红》乐曲,1970年发射。这些细节全靠他领着团队一步步抠出来。后来成立卫星设计院,他当院长,管5000多人的队伍。条件差,没先进设备,计算靠手算,经费紧巴巴的,但他总强调国家重托,得对得起良心。 东方红一号重173千克,比美国、苏联、法国、日本首颗卫星总重还多近30千克,跟踪技术和温控系统也更先进。这些硬指标背后,是赵九章和团队的无数努力。他还参与卫星系列规划和返回式卫星方案,领导核爆炸试验的地震观测和冲击波研究。1963到1965年,他主持导弹飞行现象学研究,为航天提供支持。1966年,他兼任中国科学院应用地球物理研究所所长,继续推动空间技术发展。他的工作直接奠定了中国卫星事业的基础,在卫星专项功臣名单里,他排第一,因为从构想到方案,再到团队组建,每步都离不开他。钱学森管航天总体,赵九章专注卫星具体。 可惜赵九章没等到卫星上天。1968年10月26日,他61岁就走了。两年后,1970年4月24日,长征一号把东方红一号送上天,卫星播放《东方红》乐曲,全国都振奋。这颗卫星轨道高度439到2384千米,倾角68.44度,携带观测设备,传输数据。它标志中国成为第五个有自己卫星的国家。东方红一号到现在还在轨运行,绕地球超5万圈,推动了后续返回式卫星和应用卫星的发展。 1999年9月18日,国家追授赵九章“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这是对他贡献的肯定。他不光是卫星奠基人,还培养了不少人才,像叶笃正、顾震潮、陶诗言等,都受过他的指导。1958年他创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地球物理系,当主任,讲高空物理学,带研究生。他鼓励大家创新,组织研究集体,成果达到国际水平。他的故事告诉我们,科学事业靠的是实打实的坚持和团队协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