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八路军兵工厂因为缺,八路军兵工厂因为缺黄铜,无法生产子弹,一个农民知道后,就来到了根据地,说:“黄铜啊,我家有800斤呢” 这位农民叫王栓柱,是太行山区王家坪的庄稼人,那年五十八岁。他这辈子没离开过山里,手里的活计除了种地就是打铁,家里堂屋的梁上挂着祖辈传下来的铜鼎,锅台边摆着儿媳嫁过来时的铜盆,就连犁地的铧头都是铜包铁的——山里的铜矿少,这些铜器是一家人攒了几代的家当。 他唯一的儿子王石头三年前跟着八路军走了,平型关战役后就再没回来,只托人捎回一句话:“爹,多打鬼子,咱就能过上安稳日子。” 兵工厂缺黄铜的消息是村里的联络员老李说的,那天老李来家里换粮,叹着气说厂里的机器都快停了,战士们手里的枪空着膛,看着鬼子扫荡只能躲。王栓柱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子明灭了半宿。第二天一早,他把儿媳和孙子叫到院里,指着堆在墙角的铜器说:“把这些都拉去兵工厂,换子弹。” 儿媳红着眼眶,摩挲着那只铜盆:“爹,这是婆婆留给我的念想,还有石头的铜锁,他小时候天天挂在脖子上……”王栓柱抬手抹了把脸,声音哑得厉害:“念想能当子弹打鬼子?石头没了,咱不能让更多娃没爹没娘,这些铜器换成子弹,就是石头在打鬼子。” 孙子抱着那把小铜锁不肯撒手,王栓柱蹲下来,摸着孩子的头:“等打跑了鬼子,爷给你打个更大的,镶着红铜的,让你挂一辈子。” 他花了两天时间,把家里的铜鼎、铜盆、铜犁铧,还有窗台上的铜门环、木箱上的铜合页全拆了,就连给孙女准备的铜手镯都翻了出来,用秤一杆杆称,凑了整整800斤。儿媳连夜缝了厚布袋子,把零碎的铜器包好,怕路上磕碰坏了,还在袋子里塞了麦秸。 第三天鸡没叫,王栓柱就套上驴车,把铜器一件件搬上车,用帆布盖严实。山路坑洼,驴蹄子踩在碎石上打滑,他就拄着拐杖在旁边扶着,走一步喘一口气。 晌午走到山口的岗哨,哨兵端着枪拦住他,问车里拉的啥,他掀开帆布一角,露出沉甸甸的铜鼎:“给兵工厂送点东西,打鬼子用的。”哨兵认出他是王石头的爹,敬了个礼,转身去前面探路,怕遇上鬼子的巡逻队。 到根据地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兵工厂的厂长亲自迎出来,看着车上的黄铜,眼圈一下子红了。王栓柱跳下车,拍了拍帆布:“都是家里攒的,不沉,能造多少子弹?”厂长蹲下来,摸着铜鼎上的花纹:“大爷,这些黄铜能造上万发步枪弹,够咱们打一场大仗了!”王栓柱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那把小铜锁:“这个留给厂里,要是有机会,给前线的娃们看看,就说山里的老百姓等着他们打胜仗。” 半个月后,这些黄铜造的子弹被送到了冀中根据地,在反扫荡战斗里,战士们用这些子弹打掉了鬼子的三个机枪阵地。战后清点战场时,一个年轻战士捡到了一颗变形的弹壳,擦干净上面的铜锈,跟身边的战友说:“这子弹沉手,肯定是老乡们凑的黄铜造的,咱得对得起这份心意。” 消息传回王家坪,王栓柱正坐在院里编筐,听老李说完,他把筐往地上一放,起身走到屋里,对着墙上儿子的排位磕了个头:“石头,你看,咱的铜器没白捐。” 往后的日子里,王栓柱还领着村里人上山找铜矿,哪怕挖出的只是指甲盖大的铜渣,也都收起来攒着,凑够了就往兵工厂送。他常跟村里的年轻人说:“咱农民没啥大本事,可地里的粮、家里的铜,都是打鬼子的本钱。”那些看似普通的铜器,在战火里变成了穿透敌人胸膛的子弹,也藏着一个庄稼人最朴素的家国情怀——没有国,哪来的家。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