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正在洗澡，婆婆嫌儿媳浪费热水，反手就把热水关掉了。等儿媳出来，便和婆婆吵闹了

儿媳正在洗澡，婆婆嫌儿媳浪费热水，反手就把热水关掉了。等儿媳出来，便和婆婆吵闹了起来。不料儿子听见了一个箭步上前，抽了媳妇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开，林晓捂着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看着眼前的丈夫张磊， 浴室的磨砂玻璃蒙着层白雾，暖烘烘的水汽裹着我，刚把洗发水揉出泡沫，花洒里的水突然从温热变成冰碴子，砸在背上时我忍不住“嘶”了一声，满浴室的水汽瞬间好像都凉了半截。 我裹着浴巾出来时，婆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攥着遥控器，眼睛却瞟着浴室门，见我出来，立刻把遥控器往茶几上一磕：“洗半个钟头，太阳能都被你洗空了！下个月电费你交？” 我头发还在滴水，顺着脖子流进浴巾里，黏糊糊的。“妈，冬天洗澡本来就慢，而且我刚抹了沐浴露——” “慢？我看你是忘了这房子首付谁出的！”她猛地站起来，声音拔高，“我们那时候洗澡，一盆水从头淋到脚，哪像你这么金贵？” 争吵声像点着的炮仗，噼里啪啦在客厅里炸开。我正想再说什么，卧室门突然“砰”地被推开，张磊冲了出来——他下班刚回来，外套都没脱，领带还歪在脖子上。 我以为他会劝架，甚至想往他身后躲，可他看都没看他妈，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后，手扬了起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开，右脸火辣辣地疼，像被烙铁烫过。我捂着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不是疼的，是懵的——结婚三年，他什么时候这么动过手？连吵架都要先抓着我手腕往卧室带，怕他妈听见的人，今天怎么敢在客厅里，当着他妈的面，给我一巴掌？ 我看着他，看着他紧抿的嘴、皱成川字的眉，还有那只刚甩过我耳光的手，正微微发抖，好像也被那声脆响惊到了似的。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他妈抢了先：“打得好！让她知道这家里谁说了算！” 婆婆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我忽然想起上个月，我加班到十点回家，他煮了碗面，说“妈睡了，咱们小声点”；想起去年我感冒发烧，他半夜起来给我找药，说“别吵醒妈，她心脏不好”。那些时候的温柔，难道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秋风里的叶子，“就因为她是你妈？” 他没回答，只是别过头，看向窗外。夜色浓得像墨，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我突然看清了，他脖子上的领带是我上周刚给他买的，深蓝色，他说过喜欢这个颜色，因为“显得稳重”。可现在，这条领带歪歪扭扭的，像他这个人一样，在“儿子”和“丈夫”这两个身份里，彻底拧成了一团乱麻。 浴室里的水还在滴答，顺着瓷砖缝流进地漏，发出“嗒、嗒”的声音。那声音很小，却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我心上。我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来，掌心还留着他手指的温度——可这点温度，早就被刚才那一巴掌，扇得凉透了。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能遮风挡雨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个家，比刚才那冰碴子水，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