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戚昨天晚上来我家跟我借钱，要十万块，说他儿子买房子，让我放心，以后慢慢还，他

我亲戚昨天晚上来我家跟我借钱，要十万块，说他儿子买房子，让我放心，以后慢慢还，他不会欠帐的，我想后果断的拒绝了他，亲戚非常生气，说我不顾念一点亲情，转头就走。以前也有借过朋友们钱， 昨天晚上八点半，门铃响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核对这个月的房贷账单——屏幕上红色的数字像根刺，扎得眼睛发酸。 开门看见是二舅，他手里提着个水果篮，站在楼道昏黄的灯下，脸上堆着笑，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点不自然的局促。 客厅的吊灯没开足，暖黄的光只够照亮茶几上那杯我刚泡好的绿茶，茶叶还在水里浮着，没来得及沉底。 他在沙发上坐得笔直，水果篮放在脚边没动，没聊两句家常就直说了：“你侄子要买房子，差十万，你先给垫上，放心，以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扣着还，我这辈子没欠过谁的账。” 我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屏幕上的房贷数字又跳了跳——上个月刚帮朋友还了他逾期的信用卡，到现在那笔钱还没影呢。 “二舅，我这儿真拿不出，”我声音比自己想的要轻，“你也知道，我这房贷车贷压着……” 话没说完，他猛地站起来，水果篮在地上磕出闷响：“什么拿不出？你就是不顾念一点亲情！你小时候我带你买糖吃的事忘了？” 他摔门走的时候，我盯着那杯凉了一半的绿茶发呆——或许在他眼里，我早就是那个“发达了就忘了本”的亲戚，可他不知道，去年朋友借钱时，我也是这么拍着胸脯说“放心”，结果现在每个月工资到账，先得转一半给他填窟窿，自己攥着剩下的钱数着日子过。 不是不信二舅的人品，是信不过“慢慢还”这三个字背后的变数——朋友当初也说“三个月就还”，现在快一年了，电话都不怎么接。 钱这东西，借出去的时候是情分，收不回来的时候，就成了横在中间的刺，扎得两边都疼。 客厅里还留着他生气时带起的风，茶几上的水果篮歪在一边，苹果滚了出来，在地板上转了半圈，停在我脚边。 我不知道这扇门以后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他拎着水果篮笑着走进来，问我“最近工作累不累”。 或许明天该给他打个电话，不是道歉，只是想说说我这半年是怎么数着账单过的——但又怕话说到最后，还是变成互相指责，他说我冷血，我说他不体谅。 关灯的时候，发现那杯绿茶彻底凉透了，茶叶沉在杯底，像我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密密麻麻地堆着，喝下去是苦的，吐出来，又怕伤了谁。 窗外的路灯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光，我蹲下去捡那个滚出来的苹果，果皮冰凉，像刚才二舅摔门时，我突然攥紧的手心里的温度。 以前总觉得亲情是兜底的网，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接着你，可昨天晚上才明白，这张网要是被钱浸透了，也会变得沉甸甸的，谁都托不住。 到底是我把钱看得太重，还是被那些没还回来的账磨得太胆小了？我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现在想起二舅生气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来——比上个月还房贷时看见余额变少，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