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15岁时候,放暑假,我们一帮小伙伴到邻居窑场去玩,经过半山坡,看见有一大片西瓜地,西瓜个个滴园,看看瓜棚无人,看看瓜地也无人,不知哪个小子说,“摘两个解解渴呗,反正没人看见。” 记得我15岁那年暑假,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 我和阿明、强子、小雅几个半大孩子,揣着娘给的半块馒头,要去后山窑场掏鸟窝——那里的土窑刚停火,砖垛间总藏着斑鸠蛋,空气里飘着窑场特有的烟火气,混着泥土被晒透的腥甜。 拐过那丛酸枣树,西瓜地突然铺开,像块绿底墨花的毯子。 藤蔓间的西瓜个个圆得像被人用圆规画过,绿皮上的白霜被风吹得薄了些,露出底下更深的墨绿条纹,凑近了能闻到瓜皮被太阳晒热后透出的清甜,混着泥土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没人。”强子先停了脚,他指着地头的瓜棚,帆布帘子耷拉着,里头连个草帽影子都没有;门口的竹椅空着,连赶鸟的稻草人都歪在一边,草帽掉在地上。 阿明拿手肘碰我,“摘两个?反正没人看见,解解渴再走。” 我当时脚底下的碎石子滚了滚,心里像有只小鼓在敲——娘昨天还说,村西头老王家的菜被偷了,蹲在门口哭了半宿。 可强子已经走进瓜地了,他弯腰拍了拍最大的那个瓜,“嘭嘭”响,“保熟!” 小雅拉我的衣角,眼睛亮亮的,“就一个,我们分着吃,没人知道的。” 那一刻,我为什么没说出“不行”?是怕被他们笑胆小,还是那西瓜的清甜实在太诱人,让我忘了娘说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后来很多年,我才从石头嘴里听到真相——那天他跟着爷爷来瓜地,爷爷回家吃饭前让他在草垛后看着,别让人偷瓜。 我们在瓜地边嘀咕的时候,他正攥着一把土块,准备我们动手就扔过来,可看我们只是站着,最后强子也没真摘,只是摸了摸瓜又退出来了,他就没作声。 事实是,我们终究没摘那个西瓜;推断是,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根线,哪怕被怂恿着往前探了探,那根线还是没断;影响呢?那天下午在窑场,我们用井水冲了馒头吃,谁也没再提西瓜的事,但回去的路上,阿明突然说“其实刚才挺怕的,万一被抓住咋办”,强子没说话,只是踢了踢路边的石子。 短期结果是,我们空着肚子回了家,却好像比吃了西瓜还踏实;长期影响是,后来每次遇到“反正没人看见”的事,我总会想起那个正午的西瓜地,想起脚下发烫的石子和心里那只没停的小鼓;当下能做的,或许就是在那一瞬间,问问自己:如果草垛后真的有人看着,你还会往前走吗? 前几天回老家,半山坡的西瓜地早没了,改成了苹果园。 可我好像还能看见那个夏天的绿毯子,看见几个半大孩子站在地埂上,太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串没敢往前迈的脚印。
哎哟,听我说个事儿——真是心里堵得慌。邻居一女儿转了五百块给她妈妈,说今年想
【2评论】【4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