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眼的女孩子,大多好命。朋友女儿,一米七二,亭亭玉立,容貌姣好,二本毕业,独生女,父母都在高薪行业内。第一次见小冉,是在朋友的乔迁宴上。她穿着简单的白裙子,正蹲在地上给客人捡掉落的筷子,额头的碎发被汗浸湿,却笑得一脸灿烂。旁边有人悄悄议论:“这条件,怎么一点架子没有?”朋友听见了,笑着摆手:“她啊,从小就缺根弦,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乔迁宴那天,傍晚的风裹着夏末的热意,从朋友新家的落地窗钻进来。 客厅里人多,空气里飘着糖醋排骨的甜香和新家具的木头味。 小冉就蹲在餐桌旁,白裙子洗得有些发旧,裙摆扫过地板时带起一小缕灰尘。 她正捡客人掉落的筷子,两根,骨节处有浅淡的木纹,是朋友结婚时买的那套餐具,用了快二十年。 额头碎发被汗粘在皮肤上,她抬手捋的时候,露出一小片光洁的额头,然后抬头冲我笑,眼睛弯成月牙:“阿姨,您坐这儿吧,这边凉快。” 旁边两个穿精致套装的女人小声嘀咕:“听说她爸妈都是大厂中层,自己长得也这么好,怎么一点不像娇生惯养的?” 朋友端着果盘走过来,听见了,笑着拍小冉后背:“快起来,地上凉。这孩子,从小就缺根弦,幼儿园时老师发糖果,她总把最大的让给别人,回来还说‘那个小朋友眼睛红红的,肯定比我更想吃’。” 小冉站起来,一米七二的个子,在人群里像株刚抽条的白杨,却微微低着头,把捡好的筷子放进消毒柜,声音软软的:“妈,人家夸我呢。” 后来听说她找工作,二本学历在一线城市不算优势,爸妈托人给她联系了国企,她却自己投了家小设计公司——因为面试时老板说“我们这儿加班多,但能学真东西”。 朋友急得跳脚:“那公司连社保都刚交满一年!你图什么?” 小冉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翻着公司的作品集:“他们上周接了个流浪动物救助站的设计,图纸上画了好多猫爬架,我觉得好可爱啊。” 上班第一天,她帮同事带咖啡,记错了糖度,被呛得直皱眉的组长却捏着杯子笑:“没事,下次少放半勺,你这记性,跟我家闺女似的。” 三个月后,救助站的设计图出来,她画的猫爬架旁加了个小秋千,孩子们去参观时抢着坐,站长特意给公司送了面锦旗,照片里小冉站在最边上,还是笑得一脸没心没肺。 朋友夜里偷偷给我发消息:“你说她这样,以后进了职场可怎么办——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哭。” 可前阵子再见到小冉,是在她自己租的小公寓里。 她刚下班,手里拎着袋草莓,进门就喊:“阿姨您看,楼下奶奶种的,说我上次帮她搬花盆,非要塞给我。” 公寓不大,墙上贴着她画的速写,有公司楼下的流浪猫,有邻居家的小孩,还有张是她蹲在地上捡筷子的背影,旁边写着:“那天的风好暖呀。” 她给我倒茶,玻璃杯底沉着几片枸杞,是她妈妈寄来的:“我们组长说,下个月让我带新人呢,她说我教东西有耐心,不像别人总怕被抢了活儿。” 我看着她额角新长的碎发,突然想起乔迁宴那天,有人问朋友:“你就不怕她被骗?” 朋友当时没说话,只是看着小冉蹲在地上的样子,嘴角偷偷翘着。 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 你说她真的缺根弦吗? 她只是把别人用来算计的心思,都花在了笑和帮忙上;把别人用来设防的力气,都用在了相信和接纳里。 那些被她让出去的糖果,后来变成了同事递来的热咖啡;那些弯腰捡过的筷子,后来变成了邻居奶奶塞来的草莓;那些被说“傻气”的瞬间,后来都长成了她脚下的路,软软的,却稳稳的。 临走时,小冉送我到楼下,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挥着手喊:“阿姨慢点,明天我带自己烤的饼干给你呀!” 夜风里,我听见她哼着歌上楼,调子不成曲,却亮堂堂的。 原来“没心眼”不是缺根弦,是心里的弦,只用来弹快乐的调子啊。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不好命呢?
没心眼的女孩子,大多好命。朋友女儿,一米七二,亭亭玉立,容貌姣好,二本毕业,独生
正能量松鼠
2025-12-14 00: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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